陈振生如此说着，余光却注意着心远和云乐的动作。

心远见他不在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几个符咒，刚要唤出灵火来燃烧，就被陈振生阻止了。

他拿起那些符咒，紧蹙着眉头紧张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心远摆好架势，行了个礼道：“心远虽然愚钝，但是如何让那道咒语发作，我却是会的，既然城主要坏了承诺，我们也当做出些惩罚，免得其他人疑心师父的威信，觉得文洋老人是人人可欺之徒！”

心远手向着陈振生怀里拿去，语气甚为冰冷：“反正城主也不在意，那她是死是活便也看天命吧！”

陈振生像个小孩子一样赶紧将符咒给抢过来撕掉了，黄色的纸片如雪花般纷纷落在地上，他才安心地叹口气。

谁知，刚转过头，就见心远又往怀里掏出了一沓符咒，再次一一摆好，说道：“城主想撕着玩就尽管撕，心远这里多的是。”

陈振生挥起长刀将那些符咒斩成碎片，整个人一瞬间老了许多，语气苍凉无奈：“你们带她走吧！”

心远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种结局，向他笑着说道：“多谢城主！”

陈振生站在碎了的黄色符纸中间，看着芷萱，又似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看着看着，却突然哭了，无声又凄楚。

陈振生抬手接住自己的泪，冬日寒冷，眼中滚烫的泪水很快就结了冰，变得寒冷刺骨。

那温暖只是一刹那的幻象而已。

今日，他赌了太多，也输了太多，摸着褪了血色的寒刀，两次血刀出世，都是败，都是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