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我知错！”

文洋老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情绪也平静了不少，便问道：“你可后悔！”

芷萱脸贴在了地上，嘴里嘴边满是鲜血，坚定地说道：“我知有错，但不后悔！”

文洋老人脸色骤变，抬起手，又是一藤杖下去：“你这孽徒！”

“你若知错有悔，那还有得救，可你这般冥顽不灵，如何成神？”

成神？

芷萱笑了笑，眼泪从眼角落到地上，对着高高在上的文洋老人质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有通天彻地之能，既知我会犯错，又何必收我为徒，既知皇甫瑾瑜会死，何不告诉我呢！”

芷萱陡然笑了起来：“在您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呢？您总说您视我为己出，可您一点也没有做到！您知我爱皇甫瑾瑜，却一点不顾他的死活！”

“其实，即便你身在山洞之中，你也知道皇甫瑾瑜遇险，也知道他已死，是吧？”

文洋老人脸上的威严未减，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芷萱：“是，对您是没有关系，可对我有关系，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芷萱到底是文洋老人最疼爱的小徒弟，看到芷萱如此凄惨的样子，脸上虽然严厉，可话却软了几分：“皇甫瑾瑜只是你成神路上的一个考验而已，是死是活于他而言是早晚的事。”

“可你不一样，你是亿万年来难得的天才，你是最可能成神的人。”

芷萱听惯了文洋老人的大慈大悲，大爱众生，骤然听到这样的言论，觉得可笑极了，也可悲极了。

芷萱挣扎着站起来，身上虽然不见伤痕，但嘴里还在流血，一字一句发问道：

“所以，我要成神，就必须要踏着我所爱的人的尸骨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