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场赌局,就宝珠自己赢了,所有人都压错宝了。
不!是沈弄梅太狡猾了,这些年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居然悄然进步到了这般境界。
空太玄也是十分的难以置信,沈弄梅居然在百招之内,就击败了他?
“我就知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宝珠骄傲的扬起下巴,那神气劲儿,真是和沈弄梅小时候一模一样。
沈弄梅一手持剑迎风伫立在一块巨石上,那种气定神闲,那种超然物外的从容自若神情,当真像一位降落凡尘,一剑扫平妖魔鬼怪的仙人。
空太玄飞身落在另一块巨石上,望着不远处装模作样的沈弄梅,他一手捂着胸口蹙眉问:“你还想怎么样?既然赢了,还不快滚!”
沈弄梅白衣翩然被吹扬起,他持剑凌风而立,扭头望向空太玄,嘴角勾笑说了句:“我在享受胜利的果实,这感觉太奇妙了。”
难怪空师叔曾经那么多年来,一直要霸榜,这感觉实在是飘飘然的太美妙了。
空太玄本来不至于被沈弄梅打吐血的,可因为沈弄梅这番无耻之言,他就这样被气吐血了。
“糟了,大师兄把空师叔打吐血了。”常言玉一声惊呼,又气的空太玄吐一口老血。
楚天断和几位师兄弟可是耳聪目明的很,空太玄那是被沈弄梅打吐血的?分明就是被他们气吐血的。
空太玄一手捂着胸口,转身就飞走了。他怕他再留下来,会被这帮臭小子给活活气死。
沈弄梅真的是好好享受了一下他胜利的果实,实在是今儿怪石林的风有点冷,他还是小心伤寒得病,回去加件衣裳吧。
“哇!大师兄的身姿真是好俊逸非凡啊。”这是花痴小师妹在双手捧腮春意笑了。
“大师兄不愧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打的空师叔吐血了。”这又是一个花痴小师妹,简直都把沈弄梅神化了。
楚天断实在受不了这群花痴丫头了,他搓着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就打个冷战走了。
“我一定要向大师兄学习,好好习武练功,力求更上一层楼!”这是盲目崇拜沈弄梅的小师弟,真能和花痴小师妹有得一拼。
长辈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只留下这些年轻人,在这儿崇拜沈弄梅这位大师兄。
西陵君觉得,这些人里,还是他师父比较正常一点。
“君儿,你会不会很后悔没能拜入大师兄门下?毕竟,师父比起你大师伯,实在是……太弱了。”西陵君的师父排行老三,名柳胜烟,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长得是清秀俊雅真不错,就是人有点缺乏自信心。
西陵君牵住他师父的手,叹声气安慰道:“师父,如果徒弟笨,就算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教不出一个绝顶高手的徒弟来。如果徒弟是一个天赋极佳的孩子,师父就算再弱,徒弟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柳胜烟听了徒儿前一番话,他的确被安慰到了。听了徒儿后一段话,他顿觉太戳心了。
“哥哥,我师父很厉害的,我也很聪明,一定比你学的好,你等着瞧吧!”宝珠听到哥哥的坏了,为了不做个笨孩子,她一定要努力习武,争取拿得第一,绝不做第二。
毕竟,他师父是玄极门第一啊!
……
一场生辰宴,西陵滟喝趴下了,回房就兽性大发,好一番折腾顾相思,气得顾相思到最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去。
次日,他就顶着受伤的额头,与被沈弄梅气吐血的空太玄相遇在观星台上了。
西陵滟见空太玄脸色有些苍白,便忙上前关心问道:“空师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还受内伤了?”
空太玄抽回被他握住把脉的手,看着他皱眉问:“你这额头又是怎么回事?”
西陵滟抬手抚摸向额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儿喝多惹相思生气了,然后……我就磕到头了。”
“哼!你这媳妇就是太不温柔了。”空太玄生宝珠的气,连带着也不喜欢顾相思了。
西陵滟一手捂着有点红肿的额头,打量了他这位师叔几眼,最后来了句:“师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嗯?”空太玄皱眉看向他离去的背影,不太明白的嘀咕了句:“怎么他也和那丫头一样,也变得时不时犯病了?”
西陵滟是告诉空太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永宁也绝对不可能是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这一点,师叔应该深有体会,毕竟永宁给流清皇姐送饭多日,是什么性子,师叔早该了解了吧?
可他还是迎难而上,可见也是个口是心非,有受虐倾向的男人。
沈弄梅一早就在带领弟子山上山下到处跑,这也是训练人轻功,以及应变能力的一种法子。
也是因此,今日的观星台这片广场上,才没有了弟子早起练功的震撼场景。
“二师兄……”柳胜烟如幽灵一般骤然现身,整个人形容都极为的憔悴,眼下青痕很重,可见是昨夜没怎么睡好。
西陵滟被他这个三师弟吓了一跳,这是衣裳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形容憔悴……不!该说很狼狈,也不知道这位师弟都遭遇了什么事?
“二师兄,我不想当君儿的师父了。”柳胜烟昨儿静坐沉思一夜,越想越对不起西陵君,这孩子天赋极好,若是被他教坏了,他不是太对不起二师兄了吗?
“嗯?怎么了?是君儿不服管教,惹师弟你生气了吗?”西陵滟瞧着柳胜烟的样子,还真像是被人折磨的如此凄惨狼狈的。
柳胜烟轻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二师兄,君儿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也是个天赋极佳,让人十分放心的孩子。可是……二师兄,师弟我天赋不行,君儿若是由我来教,必然会辜负二师兄……你们满心的期望的。”
西陵滟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原来就是他这位师弟又再“妄自菲薄”了啊?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徒儿向您三叩头那日起,您喝了徒儿敬您的茶,我此生便只会有您这一位师父了。”西陵君小手背后,举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