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的声音徐缓的响起,“娄大人,本王今会来你这大堂之上,实在是这朱大春是沛河水患官员贪赃枉法的有力证人。皇上封本王为钦差,为的就是督办在沛河水患中官员不作为甚或贪赃枉法,所以,这个证人本王就此带走了。”
“这------”娄正英一下子犯了难,瞅瞅一脸铁青的五皇子,再瞅瞅一脸瞧好戏的七皇子,若有所待贵人们能发句话,他也好搪塞一下。
这要是连原告都被人带走了,这个案子该怎么结?
五皇子因为被雍郡王毫不留情面的截了话,心中正憋闷的难受,此刻再看娄正英一脸墙头草的模样,而堂下站着的一家四口个个满身的凛然正气,趴在地上的朱大春更像是没了骨头。五皇子憋着的那口气就开始四处流窜,搅动的气血翻涌。
“雍郡王是不是太心急零儿?”五皇子强压下心头火,“一码归一码,这个案子还没结呢!”
“一个渣滓的话如何可信?”陆世祥冷冷的道。
“就是!就是!”冯驰帮腔,“狗已经疯了,岂能允许它乱攀咬人?一棍子打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五皇子冷哼一声,“你们以为这样子欲盖弥彰,就能保住陆三夫饶清白了吗?堂外旁听之人可都不是傻子呢!”
伊水湄早已经回神,此刻听到五皇子这番话,心里早已经气炸了。猛的上前跨了一步,气呼呼的道:“我的清白究竟碍着五殿下什么事了?非得让歹人证明我清白不保,于五皇子究竟有何好处?”
“父亲!”陆未曦扭头看向陆世祥,“娘亲的名声坏了,甚或你们和离了,五殿下的表姐容婷郡主还有机会再嫁给您吗?”
陆世祥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也就拉了下来。
陆未曦喊的是“父亲”,不是“爹爹”。
这故意的疏远在暗示什么?
刻意的提到容婷郡主,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五皇子的表姐吗?
若今日这个案子,七皇子会来,倒不会让人多想,毕竟对于一个纨绔来,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甚或没有热闹也要制造热闹,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那个在皇上面前一直都兢兢业业办差的五皇子来掺和这样的事情,就由不得人不生疑了。
莫非这幕后的一切真是容婷郡主所为,而五皇子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想到这一层,陆世祥看向五皇子的眼中就多了冷意。
五皇子眉头大皱,“陆未曦,你非得把无关之人扯进来吗?”
陆未曦抬眼看过去,“五殿下何出此言?何为无关之人?五殿下就跟今日的案子有关吗?我娘亲质问的有错吗?她在失忆的时候有没有另嫁,这件事就那么重要吗?今日可是中秋节!五殿下特意跑来,对这件事的关注是否太高零儿?”
“大胆!”五皇子也是噌的起身,“你这是要管本殿下的闲事吗?谁给你的权力?”
陆未曦翘了唇角,对方明显已经恼羞成怒了,她也就懒得再去搭理了。
毕竟,对方皇子的身份还是要多少忌讳点儿的好。尤其当这个皇子还是储君的热门人选的时候,还是不要得罪狠聊好。
当然了,她现在其实已经将让罪的不轻了。
“五皇兄这么大火气做什么?”七皇子懒懒散散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外加一个大大的哈欠,“别吓着人家姑娘!”
“陆四姑娘别怕!”冯驰忙不迭的安慰,“五殿下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也一向是最公正无私的!”
五皇子想要对七皇子的疾言厉色还没发作出来,又因为冯驰这番话,胸中翻滚难平,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这俩货,不歪曲事实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