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跟他话都是这么的费劲!
陆未曦再好的修养都忍不住要横眉冷对了。
恰在这时,香云将一个鼓凳放在床边的脚踏边上,“陆姑娘好大的面子。昨日里平乐郡主来,想要带一筐回去,王爷都没给呢!”
陆未曦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那平乐郡主不是郑劼的亲妹妹吗?
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是这般的气呀!
不过是一筐梨子,又值不了几个钱,至于嘛!
由此,他对于铭恩客栈的事情紧追着她不放,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多嘴!”郑劼一个冷目扫了过去。
香云立马低垂着头,倒徒了房间门口。
陆未曦瘪瘪嘴,“王府里的梨子这般的金贵,郡主都没有,未曦又怎么敢受。”
这么穷算计的人,受了他的两筐梨子,还不定他又要从她这里讨要什么呢!
她可不能上当!
郑劼将啃了一半的梨子扔回到盘子里,“我的东西,想给谁,不想给谁,我了算。”
言外之意,由不得别人什么。
陆未曦却似乎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敢情他跟平乐郡主郑焕之间并不是很亲近嘛!
莫非因为郑焕亲近大长公主,不常在隆亲王府的缘故?
算了!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光自己的事情还不够焦头烂额的呢!
“王爷,是不是可以诊脉了?”还是直奔主题吧!再东扯西扯下去,时间消耗还在其次,关键是跟这个男人云里雾里的绕,她觉得累心。
“不该先检查伤口?”郑劼接过香云递上的帕子净手。
陆未曦抿唇,“我师从赵云鹤,脉象上很准。”
通过把脉,也能知晓伤口的愈合情况。
想起在大兴国寺为他处理伤口的情景,当时看他赤着上身并未觉得什么,关键是他后来的话,也太------
她怎么敢再看他脱衣后的样子?
郑劼将右手伸出,左手很是随意的将右手的袖子往上撸了撸,抬了抬浓眉,“你要站着诊脉?”
陆未曦便赶忙在刚刚安置的鼓凳上坐了下来,右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王爷腕上可要遮挡?”
他身体那么金贵,她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她碰触了他,他又有不好的话出口。
郑劼拉脸,她就这般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吗?就算诊个脉都要隔一层。“赵神医还教会了你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陆未曦赶忙摇头,“就算师傅被世人称为神医,也是不会的。凭丝诊脉,我认为根本不可能。”
急急地争辩完了,才反应过来,他的那句问话是讽刺吧!
讽刺她要他在腕上覆盖丝帕的矫情?
这人真是的!
陆未曦飞快的伸出右手,有些赌气的将三指压在了他的手腕上。
郑劼感受到手腕上的丝丝凉意,想的却是,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虽是入秋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还是她这些年生活在南方,对北方不适应了?
“你冷吗?”关心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啊?”陆未曦倏地缩回手,两只手放在一起搓了搓,“我的手就是这么凉,王爷若是觉得不适,还是搭个丝帕吧!悬丝诊脉我虽然不会,但隔着帕子诊脉还是可以的。”
话题竟是又绕了回来。
“你继续!”郑劼在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