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曦冷笑,“如此,那就只能请寇大人来当面对质了。”
“何必那么麻烦?”郑劼挑眉道,“京兆府尹的位子变动的厉害,但是府丞却是已经干了十年了。有关八年前的这家酒楼突然多出来的地契,他不会不知道。翻云,去把府丞请过来吧!”
邢氏就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不!不是的!此事跟寇------”
陆玉昤连忙上去抱住她的肩,大叫道:“母亲,你怎么了?不要晕倒啊!”
邢氏就不抖了,却是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陆玉昤就脸色大变,带着哭音的喊下人来搀扶,又连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伊水湄对于这样急智的演技也是服气了,大声对陆未曦道:“曦曦,你是神医谷出来的大夫,要不要上去给世子夫人看看?”
陆未曦往前挪动两步,“我一针下去,世子夫人肯定会醒过来。就是不知道她们肯不肯让我扎了,陆二姐?”
“不用了!”陆玉昤很生硬的道,“神医谷的代价是我们付不起的。”
陆未曦摇摇头,“陆二姐其实用不着客气,医者仁心,咱们好歹一个屋檐下呆过,我这次免费医治。”
“我都不用了,你听不懂人话吗?”陆玉昤一下子吼了出来,吼完了,把自己都给吓住了。
她怎么就没忍住呢?
陆未曦一脸受赡退了回来,“医者,也得考虑患者家属的感受。”
伊水湄叹气,“这人都晕了,案子是不是没法审了啊?”
陆未曦道:“那就要看咱们的郡王爷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了。”
话音落,就见香雾提着一个大木桶,嘭的置于了桌子上,里面的水四溅了开来。瓮声瓮气的询问道:“爷,要不要用?奴婢觉得这比陆姑娘的神针还要管用。”
郑劼泰然自若的坐着,“那就用吧!”
香雾拎起水桶直奔邢氏而来。
陆玉昤反应极快,伸开双臂挡在了香雾面前,却冲着郑劼道:“郡王爷,你这是要草菅人命吗?”
郑劼冷笑,“这是我的公堂!上了我的公堂,该怎样处置犯人,由我了算。”
“我母亲不是犯人!”陆玉昤争辩,胸脯因怒极而一起一伏。
到了这个时候,她就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那就索性对抗吧!
搏一搏,或许会有转机。
求救的视线可怜巴巴的投向五皇子。
五皇子却背过了身去。
不是他不想出头,是事情基本有了定论的时候,他若是站出来,以郑劼的不按常理,还不知会给他按上个什么罪名呢!
郑劼冷笑,“不经他人允许而伸手去拿,即为偷盗。按例,偷盗一座酒楼足够流放西北了。”
言外之意,这酒楼不经原主伊水湄允许,就私自篡改房契据为己有,就是偷盗行为。
“案子还没有结论,不是吗?王爷怎么能这般武断的定罪?”陆玉昤垂死挣扎。
郑劼冷哼,“本王审了那么多案子,也就你陆二姐给本王定了武断。你问问周围,哪个对这个案子不服?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