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臭丫头!”邯亲王妃跺脚。
“喜新厌旧!重男轻女!”陆未曦一脚踏出门槛,还不忘回头道,“我明就搬回侍郎府,免得影响您照顾即将出生的金孙。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竟是一步三叹气的走了。
邯亲王妃目瞪口呆了一瞬,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花萼也是忍不住的笑,“主子,咱家县主这性子,真是格外的讨喜呢!”
邯亲王妃酸溜溜的道:“女儿家再好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别人家的?我这想着她要嫁人,怎么心里就这么堵得慌呢?”
花萼笑,“主子这是舍不得县主呢!”
邯亲王妃道:“这才相处了几啊,真就处出感情来了?”
花萼上去搀扶她,“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啊!因为血脉相连,哪怕只是相处一,也会倍觉亲昵的。”
邯亲王妃叹了口气,“那边的来人明日可能到了?”
花萼道:“就是这几的事了。”
屋里陷入静谧,只有檀香从香炉里袅袅婷婷的飘出来,弥漫到每一个角落。
忠勇伯府被除爵查抄,一日之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巷。
谁都没有想到,皇上这圣旨下的如此之快。
以往若遇弹劾,又是交三司会审,又是取证调查,怎么也得耗上些时日。
这刘师扬贪墨的罪名,却几乎在雍郡王递交了折子的同时,就定了下来。
据雍郡王随着奏折递交上的证据就有一个公分厚。
既然证据是现成的,那罪名自然也就是现成的了。
至此,继沛河水患案后,人们对于雍郡王的雷厉风行,就又多了一层体会。
这何止是北地的战神啊,也是大庆官场的战神啊!
甚至还有人口口相传,得罪阎王爷,也不能得罪雍郡王。
伴随着忠勇伯府的倾倒,就是郑劼的擢升了。由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升为了二品的刑部左侍郎。
空出来的大理寺卿的位子,并没有让现大理寺少卿徐茂密接任,而是通政司副使卫进升任。
刚刚从沛河回来的窦彦南则直接由原先的户部员外郎升任了户部侍郎,领皇命清查户部。
此番任职,也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对于这二人前往沛河的差事还是很满意的。
这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而忠勇伯府的这次查抄,一直持续了三,据光真金白银的查抄出来的就不下二十万两,更别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名人字画了。
这样的巨贪,也着实让人大开了眼界。
而忠勇伯府的男女老幼全都进了大牢,就等着皇上的一纸令下了。
这一次,宫里的刘贵妃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忠勇伯府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后了。任凭她在皇上的御书房外面跪了一,也是无能为力了。
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后悔,当初因为傅婷除爵的事情赌气而把宫务交了出去,以至于娘家真正大难临头的时候,才会这般的被动。
但不管怎么,忠勇伯府就此在京城陨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与其是皇上的雷霆手段震慑了人心,不如是雍郡王行事的不拖泥带水让人心生畏惧。
一时间,京城之中,除了唏嘘声落了一地外,就剩下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