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泽神情复杂,总觉得陆未曦的这番话暗示性太强。是嫌他二者都想兼鼓在这里和稀泥吗?
可他有什么办法?都是亲人,让他舍哪边?
“谬论!”长泰伯嘶喊,“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你入赘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陆世祥道:“随便你吧!我就算不入赘,也不会再回这府里居住的。”
“你想脱离?”长泰伯陡然睁大了眼睛,那副样子,恨不能将陆世祥吞下肚子。
陆未曦道:“当初我娘亲是商户之女伊水湄的时候,长泰伯府公然将人赶了出去。如今,我娘亲是邯亲王府的荣婉郡主了,长泰伯府又想着将人迎进门了吗?这样的嘴脸,就不怕让人是攀附权贵了吗?长泰伯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下人都是愚人,当皇上可欺吗?”
“你闭嘴!咳咳------”长泰伯转而瞪视陆未曦,“你个祸害!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话的份儿?都是你这个搅事精!自打你回来后,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你惹下的?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你够了没有?”陆世祥一脚将榻前的鼓凳踢翻在地,“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长泰伯又开始急喘,“你这个逆子------你想忤逆吗?”
陆世祥一把将陆未曦扯到身边,“这是我的亲生女儿!若我是你亲生的,那么她就是你的亲孙女!你居然她是祸害,她是搅事精,你就是这样子当人家祖父的?长辈不慈,怎好责怪晚辈忤逆?”
“三叔息怒啊!”陆澜急急地上前解劝,“祖父他年纪大了,受不住啊!最近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难免有些暴躁。相信那些话,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陆世祥目眦爆裂,瞪着血红的眼珠,“只怕这话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吧!陆澜,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府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谁才是罪魁祸首?哪一件,哪一桩,没有她陆玉昤的影子?为何她就不是祸害?为何她就不是搅事精?”
长泰伯只构喘气,哆嗦着嘴唇却是不出话来。
陆世祥道:“还在指望五皇子吗?忠勇伯府的倾倒,就没有让你的脑子有丝毫的清醒吗?皇上真要是属意五皇子,又如何会削掉他背后的助力?就算五皇子有问鼎大位的可能,你,你们,凭什么认定陆玉昤就是五皇子妃乃至于将来的皇后?”
徐书泽扯扯陆世祥的衣袖,“三舅慎言啊!”
陆世祥一抬手,将他甩开,“凤命定吗?真要是凤命定,会到了现在都没有跟五皇子定亲吗?”
“三叔!”陆玉昤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我是你亲侄女,你怎么能这样子我?”
陆未曦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位京城第一美人没有回南山园,而是一直都在外面偷听吗?
这样的行径若是传扬出去,她努力经营了八年的好形象还会在吗?
陆世祥一个冷目就射了过去,“曦曦还是你的亲堂妹呢!你敢对发誓,从八年前开始,你从来没从她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吗?”
陆玉昤本来还维持着楚楚可怜的脸上,唰的一下褪尽了血色。
陆未曦翘了唇角,“不告而取之,谓之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