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劼还是一脸的冰冷,然后用同样不带温度的声音道:“粟五爷,差不多就行了,别装了!”
就见那呈大字样趴在地上的胖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所有人就又都被唬的目瞪口呆了。
被喊做粟五爷的人,除了鼻子发红外,竟然是毫发无伤。弯腰先去呼啦身上那件杭绸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好容易混上一件像样的衣服,就这样给弄皱褶了。”
“粟五将军!”香雾失声喊道。
粟五停止呼啦衣服的动作,循声看过来,黑红的脸上也是充满了惊讶,“呀!这不是狼王身边很能打的那个山大王嘛!你也来吃饭啊!听说你爹娘都进京了,跟你爹说我跟皇上交完差就去找他喝酒啊!”
竟是闲话上家常了。
七皇子反应过来,围着粟五转了一圈,道:“姓粟的将军,莫不是从北边来的?可是贤母妃的娘家人?”
这一提醒,在场人的脸上就又都我彩缤纷了。
别人只是惊讶和好奇的多,但五皇子的一张脸却是黑的能滴墨了,三皇子虽然面上镇静,袖子里的手还是攥紧了。
楼上的郑劼淡淡的开了口,“粟五爷,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三位皇子呢!可别失了礼数啊!”
粟五便一脸惶恐的行礼。
香雾对于北边的来人倍感亲切,尤其还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登即就走上前去,对着粟五道:“粟五将军,怎么这个时候进京了?”
每年,不管文臣还是武将进京述职,那可都是要到年底的。
粟五笑笑,『露』出一口不怎么洁白的牙齿,却给人爽朗之感。“接了趟倒霉差事,押送祁山知府进京。”
祁山知府四个字一出,五皇子的身子是明显不稳了的。
虽然没有倒下,却也离着倒下差不远了。
陆未曦更担心的却是他的牙齿,观他那腮帮子,这么个咬牙法,只怕再硬的牙也会被咬碎的。
三皇子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偏郑劼还在那里说风凉话,“粟五爷就算是块头大,也不该挡在店家门口妨碍人家做生意啊!”
“你给爷等着!”粟五爷吼一声,人就没了踪影。
眼尖的能看清,他竟是又原路返回了。
陆未曦也是长了见识,胖子居然也有如此之灵活的。
香雾感叹了一句,“粟五将军的轻功还是这么的好!”
汝果直接拍手,“这功夫,真是太俊了!”
陆未曦冲着三位皇子行礼,“三位殿下若是没什么吩咐,那我们就先进去了。在门口挡着店家做生意,的确是不怎么好。”
干脆也拿着郑劼的话来噎人。
三皇子表情淡淡的,“我们也进去了!”
五皇子是被护卫扶着进去的,已经发表不出什么异议了。
陆未曦暗暗摇头,做了亏心事的人,在以后的行事里,就会处处掣肘了。
而郑劼那厮果然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