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有把皇上的颜面看在眼里!
“快走!”
泸瞳看着眼前的百位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好奇起来。
这个狂战,不就是自己以前只见过一面的纨绔子弟嘛?
可如今的他,仅仅半年的时间,这个人,尽然能让这么多人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像自己求救!
芷仁脸色也没有变化,听到泸瞳一声快走,立马拨开百位将士,一身战气涌动,在前面带起路来!
狂家。
那是一个将士家族。
祖辈两代。
狂忠的爷爷,护国大将,
名号二代相传,到了狂忠这一辈,狂忠也没有辜负这个称号。
六十年的时间,狂忠从一个热血少年,渐渐被世间和无数生死,磨平了菱角,白了头。
“看,他们在疗伤。”
“他们疗完伤,还要喝酒。”
“喝酒?”
“他们打算再赴沙场。”
“不怕死吗?”
“不知道……”
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孩童看着一个少年,身着白袍的少年,朝着一匹老马走去。
“这是一匹老马啊!跑不动的啊!”
“可它哭了。”
白袍少年轻轻摸着老马眼中的泪水,一卷白袍跨身而上。
“你要去哪啊!”
“沙场!”
“你也不怕死吗?”
“怕!”
少年一拉缰绳,老马四蹄一起,带起沙尘和一抹视死如归的背影在少年眼中渐渐消失,只有一句话在天地之中缭绕。
“但怕死,我永远也踏不上新的高度!”
“你叫什么名字啊!”
“吾乃,八卦门!赵子龙是也!”
孩童似懂非懂的看着那少年的背影。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看着孩童有些莫名其妙道。
“你在和谁说话啊?”
孩童一口咬下糖葫芦,屁颠屁颠的朝着屋内跑去。
“他说,他叫武神!”
马蹄,连动。
赵子龙看着眼前的道路,脑海还是一个士兵泪眼婆娑说出的话语。
“败了!”
“侯将军死了!”
“我的兄弟都死了!”
“为了我们这些本该死去的人,狂少一人力敌千位四分国精英队伍!”
“你说一个可以好好做纨绔自己的人为什么为了为了我们要舍弃性命!”
“你可真傻。”
赵子龙一挥鞭,老马一声长嘶!
“吾乃赵子龙,一生征战无人敌!”
“这边疆一战,这赴沙场,就当我赵子龙崛起之路吧!”
时间,一分一秒。
沙场黄沙漫天。
四面楚歌,周围全是敌人。
只有那些不足千人的队伍固守城门,看着外围的百万敌人,和那些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尸体。
那些,曾经是和自己打屁的兄弟。
那些,还有前几天刚说想要讨个媳妇安度余生的将士。
“败了!”
一个将军站在城门之上,看着那些早已精疲力竭,浑身是伤早已没有战斗之力的士兵。
“吴将军!我等愿意随将军一战!”
一声爆喝,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头。
满头白发,褶皱的脸上全是坚定之意。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菜刀。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们!”
一个个人,一个个老弱妇孺,他们拿着他们所认为的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一脸坚定的看着城墙上面的士兵和吴将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将军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突然跪了下来,眼泪,流了出来。
“我,吴顺德,真他娘的是个废物啊!”
指甲,刺入掌心。
钻心的疼痛。
吴将军缓缓站起身子,在众位残兵的劝阻之中打开城门。
只有铠甲,没有武器。
步履蹒跚。
“城池给你,我的项上人头也给你!只求你一件事!”
沙场,寂静。
只有吴将军的一声声咆哮。
“放过城中百姓!放过那些残兵如何!”
“老吴,我和你对战十年多了,儿女情长,不可言。”
一个将士打扮的人物拿着一把大刀,骑着马缓缓的朝着吴将军走去。
“该死的还是会死,但是……我会给你们一个全尸,并且,好生安葬……”
一语终了,长刀挥舞。
长刀还未落下,身后的兵队之中一声声长嘶吵乱。
“来着何人!”
“八卦门!平和国!赵子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