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声睡不着，一直在想九婴的事情，想得出了神：这九婴抓那么多孩子要干嘛呢？吃？之前也不见抓人。怎么现在突然出来抓小孩了？难道……他们恶妖也有KPI的吗？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清雪从沙发床上坐了起来，瞥了一眼睡得深沉的阿进，又继续问陌声，“你睡不着吗？”

“我在想，妖怪是不是也有KPI啊？”

“KPI？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呢。”

“那你说之前他怎么不出来，非得年底了才出来，难道不是为了KPI吗？”

“我听说啊，九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主儿，凶残无比，哪有人敢给他指派任务，这不纯纯的找死吗？”

“那他抓这些小孩干嘛？”

“吃啊。”一说到吃，清雪突然就来了精神，“你看，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肉最好吃。而且还没有成年人那种特有的世俗臭味。”

陌声看着清雪那一脸痴迷的模样，吓得直摇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怎么不会？”清雪抓起陌声的手，撸起他的袖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个肉啊，香甜多汁…”

“清雪，你不会以前吃过小孩吧？”

“那……倒没有。”清雪放开陌声的手，“我之前听那些恶妖说的，说最喜欢好动不听话的，肉比较有嚼劲，那些老实的小孩没什么吃头儿。”

陌声还想说什么，桌上的平板已经响起了警报声。阿进爬起来，将警报关停，随即查看传回的画面。

画面中，有个黑影拖着一个孩子往管道口走，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拖痕，颜色看着像血。

“不好，得赶紧下去救人。”阿进收起平板，“我这边联系警局，清雪开车，我们即刻赶往商业街。”

“好。”

清雪把车开得跟赛车一个样，陌声努力忍着想吐的冲动，还好，路程不远，所以他的胃没有得逞。

“带上麻醉枪，等下可以把他引出来，切记别伤了孩子。”

“位置在其中一段废弃的管道里，前面一段可能会比较臭，大家忍忍啊。”

因为地方的限制，清雪只能带上两把小型的麻醉手枪，她还十分嫌弃不称手。

“你就忍忍吧，下水管道就那么大，你的加特林在里面连个弯都转不了。”

阿进带着他的护盾，还有陌声，从下水道口爬了下去，清雪断后。

前面一段确实味道很给力，甚至还有老鼠乱蹿。到了废弃那一段，味道终于没那么难闻了，阿进才取下他鼻孔里的棉花。

“陌声，你在外面支援，我先打头阵。”

“入口没人，孩子在最里面。”阿进看了一眼电脑画面，对清雪说道，“有灯光。”

清雪矮身钻进了管道里，阿进等了一会儿，也爬了进去，陌声蹲在管道一侧，注意两侧情况，随时支援。

“发现失踪小孩，都在，没发现目标踪迹。”

“地上的拖痕…是…尿。”

耳机里传回清雪的反馈，陌声眉头一皱：不在？那他能去哪里？

目光瞥到前面管道探出来一个大大的脑袋，准确来说，是九个脑袋，十八只血红的眼睛齐齐地看向陌声，陌声头皮一麻：你看看！这该死的运气。

就这个画面，足够陌声之后在管黎仁吹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