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塬皱眉反驳,“抢亲的人是我,与她有何相干?”
村长脸色更是不耐,“谁知道是不是臭肉来蝇!”
假扮新婚夫妻本就是闪秀的权宜之计,莫初自认为没做害人害已之事,无端被人指责,又气又恼,“你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怎的无端指责,血口喷人!”
村长高抬下巴,鼻孔看人,眼珠子在莫初全身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圈,酸溜溜说道:“怎么还要我送你个牌坊以示清白吗?”
“啪——”一道清脆耳光声在村长脸上响起,连带着他整个身形在原地打转两圈才摔倒在地。
他还没搞清楚被谁打了,嘴角淌出的鲜血已经滴落在地板上。
一滴、两滴、三滴,淌成细小血流……可见来人下手之重。
村长咳了两声,一颗牙从口中掉落在地上。
楚辞颀长身形从屏风后走出,被风带起的衣袖还没完全服帖垂落身侧,凛冽目光扫过地上的村长和那两夫妇,“若是不会说话,就将嘴缝上了再出门。”
见同行的村长被打翻在地,脸还歪斜了,嘴角不停淌着血,连起身都十分困难。两夫妇抖如糠筛,面色铁青,哪敢质疑半句。
楚辞自小随心所欲惯了,脾气向来不好,成为天象者后才刻意有所收敛。
昨日记挂着不可随意伤害凡俗之人,哄那放火的孩子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听村长这般冷言冷语,早已憋不住火,上来便将其打翻在地,走至近前,用脚尖踹了下村长的膝盖,弯腰俯身看他,“你这眼珠子若是不听使唤,不如我替你剐了如何?”
村长捂眼蜷缩成一团,呜咽着不敢乱动,脑袋斜靠在地上,淌了半脸血。
“你们两个,”楚辞朝着那两夫妇勾勾手指,“过来。”
两夫妇不敢靠近,却又不得不听话顺从。
隔着地上的村长,楚辞看着二人,问道:“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莫干山的修炼者去了何处?”
“不,不知道。”两夫妇头摇成拨浪鼓,那男子更是跪伏在地,主动交待,“仙人饶命,我也是听了别人谗言才动了心思让阳阳来放火伤人……”
“别废话,”楚辞没耐心听他此刻的无用忏悔,“谁知道那些修炼者去了哪里?”
“村长,村长知道。”妇人双手绞在一起,瑟缩站在一旁。
楚辞皱眉打量着歪躺在地上的村长,轻踢两下,“带我们过去。”
村长养尊处优惯了,除了日常去茶山上瞧瞧看看,就是在家中处理村中杂事,身子骨远不如其他种茶男子硬朗。
如今趴卧在地上,只觉得脑袋昏胀,如何也起不来。
“你们两个,扶着他走。”等楚辞开口,那两夫妇才敢弯腰扶起村长。
那男子滴溜着眼珠子,强自镇定,“仙人,您可知道阳阳如今去了哪里?”
楚辞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耐,没有回答。
男子没听得回答,转而扶起村长,问道:“村长,那地方在哪儿,离莫干山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