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年,江酆二十几了,又和小蕊失恋大病一场差点死掉。
江延年才答应江酆可以偶尔见母亲。
不过,家里那些监控还是没有撤掉。
现在江延年监视江酆,出于控制欲,也有种对江酆的不信任。
其实这父子俩,是貌合神离的,江延年总觉得儿子会背叛他。
江酆也真是烦透了江延年的掌控。
门外走廊没开灯,陆心草靠在门板旁边的墙壁上,背后很凉,她也在蹙眉。
陆心草去了自己的客房里,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拿那份文件看看。
可想来想去,闵赟白突然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就两行泪掉下来,鼻子特别酸。
夫妻走到这一步,也是少见了。
她已经做到,明知两人没有可能,就选择放弃,可是呢?
可是他今天却这么对她。
夜深人静,陆心草把手机拿出来,给赵赞发了信息,又给冷阳打过去。
“冷总,我这边调查清楚了,那笔钱江酆打给了岑东的小舅子,我们走司法程序吧?”陆心草压低声音说。
并且,她把一切起诉程序告诉了冷阳。
胜诉的可能性极大。
“太好了,心草,既然如此,明天我带你来公司,公开身份吧?我们准备二审。”冷阳很是振奋。
“不了冷总,我还留在江酆家里,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调查。”陆心草和冷阳道,“我目前还不能公开代理二审的律师身份。”
“什么事要调查?你和我说,我帮你。”冷阳现在已经把陆心草当成了知心朋友,觉得陆心草有麻烦,他立刻要提供帮助。
“这个事,你帮不了。”
“……”
第二天,陆心草早早起床去煮早餐。
江酆一如既往,早上5点出去健身。
临走的时候,他发现陆心草眼皮红肿,他什么都没说。
今天早江酆家别墅院子里,就多了10多个保镖。
是昨晚江酆连夜安排进来,保护‘家里’安全的。
“我告诉你们,”江酆离开家之前告诉几个保镖,“家里的‘人’,和一根草,如果出了事,你们都得负全责。”
“是!江总!!”几个保镖立正站直。
江酆出去健身的一个小时,不停的告诉自己:“我只是可怜她,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二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保姆?”
没错,她只是个毫无能力的保姆。
直到江酆再次回到家,陆心草已经煮好了早饭。
可能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暗示奏效了,他冷冷扫了陆心草一眼,下令道:“外面院子里的杂草去除掉,你闲着做什么?”
“好的,冷总。”
早上8点半,陈家睿准时来接江酆上班,见江酆眼睛总朝着窗外那抹娇小又充满活力的人影看。
“哥……”陈家睿一脸疲惫,“昨晚老爷子打电话骂了我,都和陆心草有关系,您别留她了。”
江酆冷眼扫向陈家睿,目光里的光彩震慑力十足。
陈家睿闭嘴之前,又小心翼翼说:“哥,万一陆心草真的查到什么呢?”
江酆勾勾唇。
陆心草,能查到什么?
江酆拎起西装,迈着大步朝外面走。
早上九点,江酆到了江氏集团
在椅子上,刚坐稳,突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岑东吓得魂不附体在电话里急道:“江总,您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事情怎么败露了?有人要调查我小舅子账户多出的来源不明的一千万!”
江酆蹙了蹙眉,淡淡问:“是不是你小舅子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否则怎么会有人去查那一千万?又没人举报。
“肯定是您身边出了问题,有人泄露了这件事。”岑东急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