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心里嘀咕着,为什么江延年就是不肯放过陆心草,这究竟是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只要陆心草不被定罪,她会把案子一直查下去。
这一点,闵赟白也想到了,于是两人分开不久,他便给江延年打了电话。
“贤侄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江延年冷笑,“莫不是有事要说。”
对闵赟白,他充满了防备。
在和闵赟白说话的时候,也十分注意言辞里,不要让闵赟白听出什么来。
“江董事长,刚刚的一番话,我也考虑了一下”闵赟白淡淡道,“我可以让陆心草和江酆离婚,并且带她离开D市。”
“贤侄真是胸怀宽广,”江延年嘴里振振有词,“贤侄也很自信。但就算是江酆他们俩被迫离了婚,贤侄认为他们俩能断的一干二净吗?”
“想必你也知道,陆心草是我的女人,”闵赟白呵呵一笑,“前几个月我出了个空难,她结婚是被江酆骗的,我现在要带她回家,她是乐意的。”
话说到这,江延年没有话可以应付闵赟白,又说了一句:‘贤侄,我还是那句话,父母之恩不能忘。’
意思还是在嘲讽闵赟白,居然会喜欢杀死父亲的女人。
说完这话,江延年挂断了电话。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放过陆心草。
他又把电话拨了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尽快定罪,尽快一切尘埃落定,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
说完这话,他便进入了局子里,惺惺作态的和负责案件的警官说,“我儿媳虽然是罪犯,但我希望能给她单独关押。”
“这还是需要上面批准的。”警官义正言辞说。
“那也好。”江延年说:“我愿意付钱来申请这件事,我们江家的女人,住在多人间不方便。一切费用我来出。”
这位警官不是本地人,也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根本不知道江延年是谁。
当即没给他面子,“有钱就能走后门?”
江延年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还真的给陆心草换了个牢房,换到了一个双人间。
江延年老眼眯了眯,陆心草有幽闭恐惧症,他必须要诱发陆心草在这里,犯一次病。
“……”
此刻闵赟白部署了一些人和事,去酒店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想着那江延年说什么都不肯放了陆心草,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说重启案子,就绝不是因为,他所谓的,想拆散江酆和陆心草。
究竟是为什么,只有那老家伙自己知道了。
洗过澡,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现在他烟瘾很大,自从知道陆心草和江酆结婚以后,吸烟成了一种习惯。
下午的时候,他先见了冷阳,和冷阳聊得很好。
两人似乎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这是因为冷阳这人,本来人品就不错,冷阳和陆心草合得来,实际上性格上,和闵赟白也就合得来。
冷阳到现在还不知道陆心草被关押了,还对闵赟白说:“心草今天没来上班,你要是找她,我可以帮你打电话,但是……”
他顿了顿:“我觉得,你不应该找她了,因为她结婚了。”
闵赟白勾了勾唇,有一句话没说。
那句话是:“她结婚就是玩,什么时候我要带她回家,她就必须回去。”
和冷阳分别后,他去医院看了江酆,这绝对不是出于友情。
本来,他的主要交际圈也不在D市这边,都在滨海市和国外。
以前和江酆的交情,就是那句话讲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江酆一直没有用麻醉剂,脸色很苍白。
闵赟白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或许我该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