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了走廊里,看着那间被蒙上了黑布的牢房。
终究,他没有绷得住,吼了一句:“心草,别怕,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我就在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做个检查,我在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在。”
他的话音落下,走廊里又陷入了安静。
监控器里,陆心草逐渐安静了,她慢慢的浑身不再哆嗦,抬起双手在脸上擦眼泪。
几分钟之后,她很虚弱,站起身,在黑暗中朝着她的床走去,去床上躺着,把被子盖好,安安静静的。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很不悦,但是除了那抹不悦,也有些惊讶。
闵赟白仅仅那么一句话,陆心草就恢复了平静。
“她病的不重,”最后专业医生说:“如果是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不会这么快就自行恢复,病症轻,也不可能引发精分症,没到那个层次呢。”
江延年气的快得了精分症,咬着牙,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那么,当年的证据,肇事车辆里只有陆心草的血迹,是为什么?”江延年吼道。
“这个,还需要具体的调查。”警官面无表情说。
没错,这件事要具体调查,因为当年这个案子定案过,现在又拿出证据说,当年的肇事车辆里只有陆心草的血迹,这个得再次调查。
夜深了,江延年气急败坏的离开,心里对闵赟白和韩昌隆的恨一层加一层。
为什么他这么不顺利?为什么?
江延年走了,蓝城和这里一个人关系比较好,他们聊了一阵,其实是给闵赟白时间。
他一个人走进走廊里,站在那间牢房外面。
好久,开口说:“心草,好好睡。”
牢房里安安静静的,但他知道,陆心草是听得见的。
后来天亮的时候,他才走了,走的时候在外面嘱咐了一句:“以后什么都别怕。”
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了,什么都别再怕。
闵赟白在D市待了半个月时间,案子重启调查,还是缺少很多证据,那个肇事车辆里的血迹证据也不充分。
所以陆心草还是被取保候审释放了,但她最近一年内不能出国,或者说,在案子结案之前,她必须随时配合调查。
被释放的那天,闵赟白来接她,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起从局里走出来。
上车后,闵赟白才淡淡开口,“和我回去么?”
“不。”陆心草摇摇头,闵赟白已经结婚了,她也已经结婚了。
闵赟白看了她一阵,她的心,就没在他这过。
谁都比他好玩,这股子气,他从17岁憋到了现在。
真想告诉她,其实我比谁都好玩,你都不玩,你怎么知道?
陆心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脸色冷了,她有点怕怕,就在车椅上缩了缩。
闵赟白扫了她一眼,心说她怕什么呢?
过了几分钟,她说:“赟白,有个事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