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苏知道有关于自己那些克夫的传言必定有这些人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只是现在的她并不想和他们争辩计较罢了。
她仰头看着天上散发着朦胧月光的圆月,嘴角下压露出了一抹凄然的苦笑。
没有容景宸在的容王府,对于她来说就宛如一滩死水罢了。
不管那些人在水面上再怎么扑腾,也掀不起丝毫涟漪。
玉白苏突然意识到,原来没有容景宸在的地方,是这样的了无趣味。
哥哥曾和她说过,当你觉得你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变得多彩鲜活了,那就是你爱上那个人最好的证明。
微风轻轻拂过玉白苏的面颊,将一朵末季开放的海棠花吹落,玉白苏伸出手掌刚好接住了那朵海棠花。
“花谢花飞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玉白苏看着那花不由得微微扬起了一抹笑,花开亦有时,花落亦有时。
既然情来,她随缘也罢。
或许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它的安排。
……
容家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容景宸丧事的同时,容景宸却在山里正在采摘着各种草药。
七天的时间平日里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如今却变得度日如年。
他原本想着让广木心继续压缩时间,让他可以尽快回到玉白苏的身边。
却被广木心神情严肃的果断拒绝了。
广木心虽然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不靠谱,但于医道,他却十分的谨慎。
他告诉容景宸,将原本应该半月的时间压缩到七天已经是极致,子母蛊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会扎根身处,必须使用药性猛烈的药洗涤全身才能将它成功从身体内逼出。
说着容易,操作起来却异常困难。
人体内的经脉都有各自的承受能力,若是药性太过凶猛超过了经脉所能承受的范围,轻则经脉受阻,重则经脉断裂。
这两者不管发生哪种情况,容景宸此生都不能再修习任何武功,虽不至于危及性命,却自此等同于废人一个。
容景宸知道广木心在医道方面说的话从来不会不尽不实,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提前离开的想法安心留下来。
广木心就是老顽童心性,知道容景宸要离开就苦口婆心的劝阻。
知道他改变了心意,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你整日胡思乱想肯定是因为你太闲了,忙起来就好了。”
广木心躺在椅子上吃着从山上摘下来的野果子,随手一指道:“你们两个天天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老朽攒的这点儿家底都快让你们两个给吃光了。喏,那边的药草看见了没有?”
他指了指药材,对容景宸说道:“就按照这个药草给我进山去找,天黑前不准回来。”
“还有你。”
广木心看向坐在一旁的慕容雪道:“在这山里可没有什么金枝玉叶,你和他一起去,多摘些野菜野果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