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使了不少银子,总算是将信递进了宫里,柳绵绵收到柳月的信后本不想理睬。
可眼下容景宸未死,那她便不能再进行下一步计划,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柳绵绵心中烦躁不已,却又不得不认清现实。
柳月虽然愚蠢,却胜在好操控,留她在容府,的确利大于弊。
柳绵绵再三思虑之下,还是准备再给柳月一个机会。
但柳月之前几次三番的违逆她的意思,实在是让柳绵绵异常恼火,就算她为了大局不得不留着柳月,却并不代表她会任由柳月一次次的任意妄为破坏她的计划。
正巧之前她从皇上那里得到消息,知道皇上准备在乞巧节设宴,允许参加宴会的官员可以携带家眷一同入宫。
柳绵绵决心这次要仔细敲打柳月一番,便修书一封一并附上了自己的信物,让柳月务必趁着乞巧节宴会进宫来见她一面。
柳月收到柳绵绵回信高兴的一晚上都没合眼,可兴奋归兴奋,到底该如何进宫却让柳月犯了难。
思来想去之下,柳月还是决定去求一求容烨。
可她还未到容烨的住所,便遇到了正往容老夫人住处走去的容景熹。
容景熹见到柳月倒是神色如常,倒是柳月阴沉着一张脸,精心打扮的妆容也变得分外狰狞。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月语气不善的问道。
容景熹并没有立刻回答柳月的问题,而是看着柳月行进的方向思索了一番。
“三姨娘与其想方设法的去求父亲,不如来求我。”
柳月想到上次她陷害容景熹不成,反倒招致容烨的厌恶,她心中早已记恨上了容景熹,自然不可能乖乖的听容景熹的话去求他。
“你一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也配让我求你!”柳月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脸傲慢的呵斥道:“你也配?”
面对柳月的疾言厉色,容景熹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儿愠色。
“就是我这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却高过三姨娘。”容景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但眼底却冰霜遍布。
“若是我开口,祖母定然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柳月神情微动,双眸有些复杂的看向容景熹。
容景熹如今正受老夫人的喜爱,老夫人因为觉得心中亏欠于他,所以几乎事事都依顺于他。
“你说的话可当真?你为什么帮我?”
“真不真三姨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至于我为什么帮你?”容景熹眼底暗潮翻涌,面上却笑得波澜不惊。
“自然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本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柳月从容景熹的神态中看不出一丝破绽,见容景熹一副希望得到其他人认可的可怜模样,让柳月心中窃喜不已,心道这容景熹竟然是个傻子。
之前因为她诬陷容景熹一事,虽然容烨和老夫人都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柳月就能觉察出,容烨和容老夫人并非是不怪她,只是碍于这是家丑,不宜对外宣扬这才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