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很快便回来了,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
半夏一见到玉白苏,眼泪便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流。
“小姐!你怎么不和我知会一声就来这儿了,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带路,我都要去报官了!”
玉白苏倒是没想到秦泽会将半夏给带过来,当时情况紧急,若是她去知会半夏很有可能就会跟丢秦泽。
她本意也只是想要追回钱袋,本以为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秦泽并未居功,对玉白苏解释道:“我先前见过这位姐姐和您在一起,方才又见这位姐姐在街上慌忙寻人,便猜想她可能是在寻您,便自作主张的将她带了过来。”
秦泽简单的解释过后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还有几张铺面的文书交还给了玉白苏道:“这里便是店铺转让的文书,店铺的老板稍后便会收拾东西离开,雇的马车已经停在外面了,请小姐移步上车。”
玉白苏仔细核对了文书上的内容,确认无误之后将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半夏,剩下的钱则重新交给了秦泽。
秦泽手足无措的握着玉白苏塞给他的银票,正打算推还给玉白苏,却被玉白苏先行拦住。
“这银票并非是要给你的,是你说的要为我当牛做马的,这笔钱便是你要为我做的第二件事情。”玉白苏直视向秦泽说道:“这第二件事情便是帮我打理药铺。”
秦泽的双眸倏然瞪的浑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玉白苏声音微颤的问道:“小姐……您说的可是真的?”
玉白苏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泽的问题,反问道:“我说的话若是不可信,你又为何放心将你爷爷的病交给我来治?”
秦泽瞬间便释然了,坦然收起了银票,神情郑重的看向玉白苏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重托。”
玉白苏点了点头,秦泽虽尚且年幼,但秦丰毅却可以在一旁嘱咐他,她虽未细打听这爷孙二人的事情,但她隐约能感觉到,秦丰毅定然不是个普通人,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为她所用,玉白苏并不在意对方的过往。
为了避免其他人注意到秦家祖孙二人和自己有关,玉白苏并没有坐上马车,她交代了秦泽一些事情,并许诺两天后会去铺子里找他。
一直到秦泽二人离开,半夏都始终处于云山雾绕之中,根本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小姐,出门的时候你不还和我说店铺的位置还没选好么?怎的这一转头的功夫,就选完了呢?”
玉白苏耸了耸肩,笑道:“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半夏不甘心就这么让玉白苏如此糊弄过去,又接着问道:“那对祖孙又是怎么回事?那孩子瞅着还没我大呢,那老者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们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帮小姐您管理铺子啊?”
玉白苏一脸高深莫测的对半夏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
时至傍晚时分,贡院紧闭了两日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但却没有一名学子从里面走出来。
容景熹呆呆的坐在考试的座位上,内心的愤怒犹如汹涌的江水一般将他淹没。
考题被更改,他的计划被全盘大乱。
虽然凭借他过往所学答完了所有考题,但结果为何却成了一个未知数。
他若是高中无望,扳倒容家的想法便瞬间变为了一纸空谈。
他虽然用钱贿赂了一众官员帮他扳倒容家,但若是他自身的实力不够强横,那些个势利眼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心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