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就这么一直硬挺着,明日只怕会难受的起不来床。
一想到玉白苏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容景宸的心就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
他颇为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既然无法和平沟通,那就只能换一种方法。
容景宸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害的模样,笑道:“为夫如此良善,夫人怎么能叫为夫坏人呢?”
“你就是坏人!你总是欺负我,你就是坏人!”玉白苏指向容景宸,一脸委屈的控诉道。
容景宸现在是真的感觉委屈,他何时欺负过她了?
“好好好,我是坏人,我是大坏人好么?都是为夫的错。”
容景宸声音轻柔的安抚道:“都是为夫的错,夫人大人大量原谅我可好?”
玉白苏抽了抽鼻子,她其实很清醒,但她却又不想清醒。
她想借着醉酒这个借口,彻底的放纵一下,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委屈,所有的无奈和无助,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不原谅你,我一点儿都不想原谅你!”
玉白苏向前奋力一扑,这一扑扑倒了她用被子铸成的堡垒,也打开了她用以封存记忆的枷锁,将那些尘封的记忆顷刻间释放了出来。
这一刻,玉白苏感觉自己变得完整了。
她即是从前的她,也是现在的她,她一直都是自己从未变过,只是为了生存,为了让那些应该得到报应的人受到报应,而不得不将自己生生分裂成两半。
玉白苏像是一只狂躁的小兽一般扑进了容景宸的怀中,不断的在容景宸的脖颈上,胸口上,留下一个个清晰可见的齿痕。
她一边啃咬着,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往外流。
玉白苏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哭。
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朦胧了她的双眼,玉白苏揪着容景宸的衣襟,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容景宸为什么要背弃誓言,为什么不信她。
面对玉白苏莫名其妙的质问,容景宸即没有生气,也没有将玉白苏的失态当做是一场酒醉。
他能看懂玉白苏眼泪中的真,也能听出玉白苏那一声声机械般重复的质问中隐藏的不甘和无奈。
容景宸半抱着玉白苏,温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玉白苏的头,任由玉白苏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圈圈泛着猩红的齿痕。
这场充满着血腥和伤痕的释放,最终以玉白苏力竭而收场。
她瘫软在容景宸的身上,鼻腔中充斥着松木香和血腥味混合的味道。
在那一层沁着薄汗的肌肤之下,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和骨骼和血肉产生了共振,震动耳膜传入了玉白苏的耳中。
容景宸用手指抵住玉白苏的下颚,迫使玉白苏抬头看向他。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的拭去了玉白苏眼角下残留的泪水,晶莹的泪珠凝在容景宸的指尖,在玉白苏的注视下,缓缓的被送进了容景宸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