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玉白苏咬牙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夫人难道不清楚么?”
容景宸单手撑着床榻,附身凑到玉白苏面前,嘴角微微扬起,神情暧昧不清的说道:“难道夫人想赖债不成?”
说罢,还故意用手指微微撇开了一点衣襟,露出了下面仍旧清晰可见的齿痕,邪魅一笑道:“为夫可有证据,容不得夫人赖账。”
玉白苏看着容景宸胸膛上纵横交错着的牙印先是一愣,紧接着犹如潮水一般的记忆便涌入脑中。
虽然不敢相信这些牙印都是自己咬的,可记忆却不会骗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真的喝多了……”玉白苏瞳孔微颤着伸手覆上了容景宸的胸膛,指腹在凹凸不平的齿痕上一一掠过。
玉白苏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哑着嗓子问道:“疼不疼?”
留在容景宸胸膛上的齿痕各个都凝着血痂,有几处虽然没有牙印却还红肿的厉害,她当时真的是发了狂,只知道在容景宸身上发泄自己的一腔怒气,怎么狠就怎么来。
而容景宸当时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甚至还在不断的柔声哄着她。
容景宸将玉白苏眼底的愧疚看在眼里,动作轻柔的用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为夫挣扎沙场什么样的伤没受过?你咬的这几口和小猫挠的没什么两样。”
玉白苏抽泣了两声,泪眼朦胧的看着容景宸,声音哽咽的说道:“怎么可能不疼,都见血了。”
见玉白苏哭的伤心,容景宸赶紧将衣襟合上,打趣道:“夫人莫不是想要借着机会在为夫身上多摸几下吧?”
“我才没有呢,谁稀罕摸你啊!”
玉白苏被容景宸无赖的模样给气乐了,一时竟不知道是羞愧多过生气,还是生气多过羞愧。
容景宸见玉白苏脸上终于有了笑,神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他翻身下了床,缓步走向桌子。
玉白苏呆坐在床上,看着阳光落在容景宸披散的长发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宛若神祗一般。
容景宸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汤盅,将盖子打开,如雾如烟的热气从汤盅中升腾起来,将容景宸的脸笼在一片雾气之中,原本凌厉冷峻的轮廓在雾气的修饰之下变得分外柔和。
玉白苏一时竟有些看的痴了,眼前的容景宸竟与她梦中的容景宸感觉一般无二,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如今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她悄悄在衣袖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上心头。
玉白苏忍不住嘶了一声,知道疼,那便不是梦。
捧着汤盅走过来的容景宸见玉白苏的额头上沁出了些许汗珠,剑眉微蹙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