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窗彻底落下,周遭的一切又在此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若非地上多了一件原本不属于这屋子的东西,一切就都好像未曾发生过一般。
慕容雪呆呆的望着那东西良久之后才缓缓起身,赤着足缓步走到那东西跟前。
近了慕容雪才发现,原来那东西竟是一张被揉搓成团的纸。
慕容雪将纸团缓缓展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想要解药,明日未时到后门’
似是为了提醒慕容雪她还身中蛊毒一般,读完自条的慕容雪隐隐感到腹部微疼,那疼痛并不剧烈还没有葵水时疼,但这却是一种警告。
随着抑制蛊毒的药渐渐失效,疼痛会越发加剧,如果她没有及时服下解药,她就会再一次经历一次那蚀骨钻心之痛。
相比之下,轩辕励对她的那些折磨完全不值一提。
对方绝对不会好心到掐算着时间给她送来解药,慕容雪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前后两次提醒容景宸和玉白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他们仍不能觉察到危险的存在,那也怨她不得。
毕竟……她还要活着。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成全自己父亲的野心,她都必须好好活着……
慕容雪自院子出去以后便一路向后门走去,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有意安排,通往后门的路竟无一人看守,她成功顺着后门离开了王府,一出门便看见府后门停了一辆马车。
在她踏出府门的同时,马车的车帘也在同时掀起,一个面戴面具的人从其中探出头来对她说道:“上车。”
虽说对方的装束有所改变,但慕容雪却还是能从对方的声音中辨认出,来人就是当日给她下蛊毒的黑衣人。
慕容雪依照对方的话坐上了马车,马车并未行进,仍旧停在原地,完全不怕被府上的人发现。
“慕容小姐,好久不见了。”对方顶着一张绘着脸谱的面具看向慕容雪道:“或许……我应该称你一声皇子妃?”
慕容雪已然被蛊毒折磨的几近崩溃,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衣襟道:“给我……给我解药……求求你……给我解药……”
对方不着痕迹的挣开了慕容雪的手,用手掸了掸慕容雪抓过的地方,似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对方伸手向怀中一探,拿出了一只白瓷瓶在慕容雪眼前虚晃了一下。
慕容雪一见到那瓷瓶,灰败的眸子倏然一亮,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抢夺却被对方轻巧的躲了过去。
对方完全不顾慕容雪的痛苦,随手把玩着瓷瓶,几次险些脱手。
而一直紧盯着瓷瓶的慕容雪,情绪也随着瓷瓶的状态而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