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再遭折磨,柳月果断供出了容景熹。
“烨郎骤然离世,这偌大的容家总要有人来继承。”柳月神情颇为忌惮的看向玉白苏,权衡之下,还是选择出卖容景熹以求自保。
“其实容景熹根本就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们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柳月嘴角微扬,冷笑了一下道:“你们大约想不到吧,容景熹一早就跑来与我合作,烨郎一死,他就去找了老夫人,说是找老夫人谈心,我看他就是借机威逼利诱,让老夫人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柳月话毕,见玉白苏并未表态,眼底显现出了一丝慌乱,忙再三强调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啊!”
其实听过柳月话后的玉白苏也并非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只是虽有波涛,却未起波澜,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多多少少从一些事情之中感觉到容景熹并非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善良无害。
可容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他的血亲,容景熹当真能做到为了一个家主之位而枉顾亲情的地步么?
柳月的话固然不可全信,但她明显被自己折磨的不轻,以她对柳月的了解,柳月为了保命,也绝不会用假话来诓骗自己再加上之前容老夫人那一番透着古怪的话,让玉白苏原本对容景熹的认知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她迫使着自己将之前和现在的一些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成的时间脉络,可也就在此时,一个荒谬的想法在她好脑中渐渐哦成型,并挥之不去。
容烨骤然猝死必定不是天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如此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
寻仇、获利。
杀人的目的追其根本,也不过这两种原因罢了。
若是追本溯源,必定会有所收获。
容烨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细数容家的几人之中,容老夫人自然是最不希望容烨死的,胡琳已对容烨心死如灰没有任何对其下手的动机,而容景宸自称为容王的那一天起,便失去了继承容家家业的资格,而容茗嫣身为女子,更无法继承容家家业……
放眼整个容家,唯一能从容烨离世这间事情上获利的,便只剩下容景熹一人。
容景熹虽是半路进容府,本就是家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再加之他高中榜眼,虽盛宠不及孟宪行,却也位列朝堂。
再加之其余几房一直都对容景宸有所忌惮,不敢与之正面相冲,这家主之位极有可能会落在容景熹的身上。
若是再有容老夫人在中间推波助澜一把,容景熹必能稳坐家主之位。
玉白苏蛾眉微蹙,她虽不敢相信容景熹真的会为了家主之位而做出弑父之举,但眼下的所有证据确实都指向了容景熹。
“你还知道些什么?”玉白苏沉眸看向柳月,目光如箭般直指向了柳月。
“不知道了……不知道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柳月连连求饶,神情涣散,明显没有法抗的意思。
玉白苏心道若是容景熹当真如柳月所说,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想必也不会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柳月。
柳月说不知道,八成是真话。
有关容景熹的事情,玉白苏相信自己只要继续追查容烨的死因,就必定会有所收获,这事想急也急不得。
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处置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