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活着的时候,外人都只当容烨是容家的掌权人,殊不知容烨也不过只是容老夫人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
容老爷子去的早,权柄早早的便交到了容老夫人手中。
尝到了权利滋味的容老夫人自此便迷恋上了这种味道,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势,便开始想办法培养一代又一代的傀儡。
从前是容烨,后来容老夫人属意容景宸,可容景宸却另辟蹊径当了容王,容景宸做了容王便失去了继承容家的资格,按照祖宗规矩,容家便要由旁支的孩子继承,这是容老夫人所不能忍受的。
所以她才怂恿容烨宠幸妾室,又将好摆弄没有什么小心思的温元倩送上了容烨的床。
可惜却是一场美梦落了空,好在容景熹的出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原本以为容景熹是个好摆弄的,可容烨一死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容景熹这只小白兔很有可能是一只狼,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又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容景宸的身上。
她打着想用容景宸制衡容景熹的主意,却突然意识到想要彻底控制容景宸,就必须要除掉玉白苏。
而楚阮的出现正给了她除掉玉白苏的好机会。
试问新欢在前,谁还会想着旧爱是谁?
容老夫人自认为自己在这宅院之后生活了一辈子,早已对这后院的事情了如指掌,将主意打在了容景宸的身上。
玉白苏见容老夫人如此,面上怒不可遏心中却对容老夫人的行为嗤之以鼻。
明明她自己才是那个心思不纯之人,又有什么立场来痛斥他人?
“祖母息怒,我不过是教训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罢了,与容家的规矩又有何关系?”
玉白苏面露不屑的看向楚阮,嘲讽道:“仅凭一块玉佩就妄想踏进容王府的门,这才是真的不守规矩,若是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假扮的,那可如何是好?”
玉白苏屡次当众顶撞自己更令容老夫人坚定了要将她赶出去的决心,一旁的楚阮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容老夫人的情绪变化,见容老夫人目露坚定,她便知道,现在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祖母,祖母!”楚阮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的垂落,她拉着容老夫人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求祖母不要为了阮阮和容王妃争吵,阮阮人微命贱本就是不配的,阮阮孤身一人无依无傍,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能留在王府当中混一口饭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是万不敢和王妃娘娘这样的尊贵之人争抢的。”
楚阮将自己形容的微贱到了尘埃里,但话里话外却又透露这委屈。
不是她不能争,只是她不想争。
三两句话下来,倒像是她大度的将本该是她的王妃之位让出来的一般。
玉白苏看的清楚明白,但有些人却看不清。
容老夫人被楚阮这一番话感动的不行,看向玉白苏的目光愈发的不善。
今日她和容景宸的计划原本只是想闹些不和,让其他人认为他们之间有了嫌隙,为今后玉白苏离府做准备。
可依眼下的情势来看,或许事情的进展要比他们预想的会快很多。
“谁说你无依无傍!你即称我一声‘祖母’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倚傍,若是有人想要轻贱于你,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