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哥哥如此维护自己,她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可在感动之余她却也感到心悸不已。
就算这只是一场戏,可若是她今日未能及时出手阻拦,当真任由玉流年杀去容王府,容王府的那些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甚至还会以此大做文章,将她以至玉家都陷入危险之中。
让玉流年知晓内情,不仅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玉流年还会成为很好的助力。
锦城之中三教九流玉流年多有接触,若是有这些人相助,定能够事半功倍。
“说吧,你要同我说什么事情?”玉流年神情微凝,看向玉白苏的目光之中隐隐泛着些怒意。
见玉流年如此,玉白苏心知玉流年大约已经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兜圈子,直戳了当的说道:“这一切其实是我同容景宸演的一场戏。”
玉流年神情微动,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眼中怒意大盛。
“胡闹!”玉流年一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形象,拍桌而起道:“平日里你怎么胡闹哥都可以纵着你,可这婚姻大事又岂可儿戏?你怎可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都怪我平时太过纵容你,才养成了你如此胆大包天的性子!”
玉流年又气又怒,五指紧握成拳。
玉白苏悄悄瞄了一眼玉流年的手,不由得惊出了一头冷汗。
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白色,原本这副在肌肤之下的青筋根根暴起,紧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
此时此刻玉白苏真的分外庆幸自己是女儿身,若是男儿身,这一拳此刻怕是已经招呼在她身上了。
“哥。”玉白苏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柔声细语的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先听我说嘛。”
玉流年瞳孔微动,态度却依旧强硬,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
玉白苏见一招不行,眼珠一转又心生一计。
容烨后院里的那几个姨娘一个赛一个的会装可怜扮无辜,她平日里看的多了自然也学会了几分。
“哥,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胡闹。”玉白苏声音哽咽的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敢告诉旁人,可我真的好怕。”
玉白苏将手隐在衣袖下,手指一屈一弯之间便多了一根银针,银针乍现的瞬间便被玉白苏悄然插入了虎口穴上。
银针刚一插入虎口穴,一阵难以抑制的酸麻感便顺着周身经脉直逼上鼻腔,玉白苏的鼻子瞬间一酸,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眼泪一到位,气氛瞬间就拉满了。
玉白苏掩面而泣,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瞬间把玉流年给哭傻了,什么气不气的,哄妹妹最重要。
“你这……你这哭什么啊,哥又没真想怪你,就是你这次做的实在是有点儿太过分啊。”
“哥哥说的是……都是妹妹的不是……”
玉白苏干嚎了两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酸麻感早已经褪去,眼泪也有渐干的趋势,可若是没有眼泪加持,难保玉流年不会识破这苦肉计。
趁着玉流年不注意,玉白苏狠了狠心,借着衣袖的遮挡,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