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眉头一皱:“什么药水,你心脏不好去检查了吗,知道心脏不好还参加运动会?”
简直是一句比一句犀利,尾音一句比一句高。
温绻有些搞笑,又有些叹息,因为他是站在舅舅的角度来说的。
“我只是猜测嘛,之前也没想过,这不今天才意识到,至于药水嘛,你真不知道?”
温绻诧异的问。
边走温陵边问:“我该知道什么。”
“我以为你那么重视你姐姐,会知道的,还是说你意识到但不想去深究。”
温绻从他胳膊里走开,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这笑是在学校的神情,很疏离,甚至有很难察觉到的冷淡。
只是她此刻没有过多的遮掩,所以不悦和讥讽完全表现在了脸上,温陵眉头紧皱:“温绻。”
她揉了揉眼睛,抬手:“对不起,我又多嘴了。”
总是会由自己这方为火线争吵起来,所以她喜欢一个人待着,安静能保持理智,学校虽然吵闹,但她习惯伪装,难受气愤也都忍着,直到放学才能放松。
她眼里溢出苦涩,温陵心里一颤,她在哭吗。
温绻揉着眼睛,用力眨眼,把水雾眨散,温陵看着她这样,无力感和心疼同时袭来,挣扎和疲惫让他心力交瘁。
谁想到只是玩个鬼屋也能牵扯这么多事来,虽然大多都是陈年往事,同样的争执原因。
接下来走出鬼屋似乎都顺畅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扮鬼的工作人员听到他们的吵架,怕被打,不敢出来了。
原本说要玩的蹦高也没了心思,但温陵还记着她说的时候的回忆神情。
手腕被抓住,温陵:“再玩会儿,还有时间。”
温绻嗤笑:“心情都没了还玩,是想让我每次看到这些游戏的时候就想起和你吵架的情景?我玩不玩是我的事,管你什么事。”
温陵沉默片刻,温和的笑着说:“我好像没有和你吵架。”
也就是说她单方面吵架,没错,就是,是她无理取闹了,温绻落寞敛目,她还是太幼稚,任性,难怪温陵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她把自己想的太强了。
温绻无力的低声道:“舅舅,我累了。”
温陵手指蓦地像神经抽搐似的收紧,握的温绻的手有些疼。
“老师,你逾矩了。”
温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脑发胀,全然没有平常的心机算计,竟然连耐心都没了,难道温陵说对了,自己对他不是爱情?她此刻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温陵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忽然手掌很烫,温陵瞳孔骤缩,走到温绻身前,抬手摸在她脑门上,脸色一沉:“你发烧了!”
温绻还懵懵的,温陵这才发现她眼神涣散,明显是神志不清还要努力去运转大脑,不难受不烦躁就怪了!
温陵气急:“你真是笨蛋,发烧了都不知道。”
他蹲下来:“上来,我带你打车去医院。”
医院......
温绻轻轻摇头:“温先生,我不喜欢医院,玩一会儿就能坐飞机走了,等下买点退烧药就好了。”
温绻柔柔一笑,温陵脸色不好看,她就总和他唱反调,怎么又想玩了。
温绻眨巴着乖巧朦胧的大眼睛:“温先生能和我一起玩吗。”
温陵无奈:“你这样我能放心你一个人?”
别跳着跳着就晕的不省人事。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温绻烧的稀里糊涂,温陵背着她去了小的诊所,医院已经关了门。
诊所大夫要输液,可那针刚碰到温绻皮肤,她猛地挣扎起来,嘴里含糊的发出呜咽委屈的哭腔,温陵叹了口气,安抚着她,对大夫说:“给她开点退烧药吧。”
一会儿就到飞机场,安检还是需要她保持清醒自己走才行。
“小绻,好受些了吗,马上到机场了。”
温绻拧着眉,艰难的挣扎着醒来,她迷茫的看着窗外:“到机场了?这么快,行李拿了吗。”
“让人提前托运了。”
温绻抱歉道:“给你添麻烦了。”
温陵听着不太舒服:“我们是家人,有什么麻烦。”
温绻苦笑:“发烧其实对我而言不是太严重,以前发烧都是睡个三天就好了,也不用吃药,主要是这两天睡眠不足,再加上吹风导致的。”
“你知道就好,以后注意。”
温绻微笑,又恢复本性,笑眯眯道:“温先生你身上有一股香味,用的是什么沐浴乳?”
温陵嘴角一抽:“随便买的。”
“那是什么水果味?”
你都知道了是水果的味道还要问是什么水果,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水蜜桃。”
温绻靠着椅背,舔着嘴唇:“想吃水蜜桃,可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温陵想了想:“明年我给你买。”
温绻唇角一弯,笑盈盈的,有些话不一定现在就要问清楚,时机明显还没到。
一上飞机,温绻才发现他买的是头等舱。
温绻激动了:“我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温陵见她乐不思蜀的样子,眉眼带笑:“这是你第二次坐飞机就能坐到头等舱,代表你以后成就不会太差。”
温绻笑呵呵的说:“太夸张了,温先生,你之前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以后,我觉得啊,我开个饮食店就行了,没那么多要求。”
温陵不会说什么没见识之类的无情的话,所以支持道:“只要是专心做一件事,就不会后悔。”
“古建筑设计,温先生,以后我开的店都让你们设计,然后找人施工吧,我还挺喜欢古代的风格,现在都很少流传下来的私人宅院了吧,我觉得药膳的饮食店就很不错,生意好不好是另一回事,主要是我喜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