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看着她缠着绷带被吊起的手,脸色和悦不起来:“我们都在找踢足球的学生,你看到了吗。”
温绻笑容未改,轻声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温陵给了她一个眼神,为什么这样问你不知道吗。
总是隐瞒什么不说,默默地看着事情发生。
“你这样有可能运动会参加不了风筝白做,我们的赌约也不能进行。”
温绻眼睛一亮:“你很想我们的赌约履行吗。”
温陵没吭声,让她说重点,没重点就休息。
温绻嘴角轻勾,魅惑的眼神温柔的能将人吞噬,语气有一丝撒娇一丝诱惑:“可是我不想休息呢?”
双目对视,温陵起身要走:“既然不休息,我留这儿也没必要。”
温陵挂着淡而温和的笑,但却不达眼底,温绻喊道:“你真走啊,我渴了动不了。”
温陵笑着看她的腿,声音渐冷:“你腿也被砸伤了?”
温绻看他皮笑肉不笑。
一向温和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也就只有温绻还能不害怕了。
“温老师,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骗你,我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温陵不带温度的笑着盯着她。
温绻心里叹气,先前不告诉他都是有理由的,有些时候无聊了有人来找麻烦就玩玩心机,耍耍心眼,而且那女人摆明了朝着温陵来的,她作为侄女也得好好讨教一番不是吗。
“我真的渴了,你看我的嘴唇都是干的。”
温绻苦着脸,叹着气,一副可怜没人照顾的样子:“温老师——昨天可是我照顾的你呢,还给你送了礼物。”
温陵挑眉:“什么礼物。”
“就放在桌上的,你回去的时候看吧,人心真是凉薄啊,我也明白,不是掏心掏肺对方也能相同的对我,我只要良心过得去就可以了,我不能奢求的太多,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像我这么善良。”
温陵看着她唉声叹气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心里感到好笑,说的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还变相的夸自己不与小气的人计较,听到最后一句,他似笑非笑:“你说我不善良?”
温绻抿着嘴巴,一脸我错了我不再说话的表情,感觉她说什么温陵都会故意曲解,虽然她的确是有故意让他曲解的意思。
温绻微笑着,等着他倒水。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虽然我受伤的是胳膊,但是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我不能下床也没有错,别说下床了,我就是翻一下身,手臂都疼,差点骨折了呢,现在手臂的筋脉都是麻麻地,像触电之后的感觉。”
说完温陵拿来一杯水,对她感到无奈:“渴了就少说话。”
温绻说道:“踢足球的人应该不是故意的。”
自己都受伤了还去管别人会受什么惩罚,温陵看着她的脸,她的表情和眼神都看不出来,淡静的像一汪碧泉,让他摸不着头绪,只能强硬道:“休息。”
温绻摇头:“晚上睡了很久,现在不困,而是这么麻哪儿睡得着,手臂都酸吊着的,虽然本来就麻,但是看着也觉得累。”
她躺着但呼吸都很沉,虽然脸上勾着浅浅的弧度,但一脸的汗是做不了假的。
温陵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
温绻敛目调整呼吸,他担心自己了呢,越来越重视在乎关心她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自觉,温绻心里偷笑,但表面一本正经,一点欣喜激动都没表露出来。
“虽然你是老师,但班主任都没来,你一直在这里待着,要是有心人看到,又要兴风作浪了。”
温陵点头:“你好好休养不要乱动。”
温绻笑着说:“知道了,为了要赶在运动会开始时恢复,我肯定会好好休息,不过我受伤的是右手,作业什么的就写不了了。”
“班主任说了,你恢复之后再补作业。”
温绻摇摇头:“我还以为因为我学习好所以可以不用管作业了呢。”
温陵眼里划过笑意:“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不打扰你了,下午接你回去。”
看着他把门合上,温绻睁着眼睛,淡淡的神情。
眼珠转了转,再次看向门,心里默数。
三、二、一。
门被打开,梁思雅嗤笑着走进来,嘲讽道:“你命还真大,居然只是伤到了手臂,要是砸到你的头那就没命了,我刚才看到了,也拍到了。”
拿出手机,打开她拍的视频,温绻对她不屑一顾:“老师来探望学生有什么问题?我是他的地理课代表,所以能问候一下情况吧。”
她摇头,觉得这女人的智商堪忧得不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
梁思雅眼神狠厉:“就你这样子,还嘲笑我。”
温绻幽幽道:“就你这扭曲的样子,还想和温老师在一起,不自量力。”
梁思雅目露凶光,恨恨的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提,手臂被扯了一下,震麻闪电般的窜过全身,不禁皱了下眉,但也只是一下,她就恢复到淡然的样子。
“你想做什么?我躺在这里不能动,一会儿有人来了看到,你打算怎么辩解?”
“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梁思雅冷笑,眼神就像一把匕首,阴狠毒辣,恨不得挖了她的眼睛割开她的嘴。
温绻在这种目光下依旧处变不惊。
她轻轻笑道:“那我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梁思雅面带冷意的看向她的右手,扯着嘴角:“包扎成这样,好像伤势很严重,但我从你脸上没看出有多痛苦。”
她做作的睁大眼:“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想让温老师来看你,同情你,心疼你。”
她的笑越来森冷,从口袋里缓缓抽出一根粉刺针。
露出单纯的眼神,问道:“你说用这个扎一下你会不会有感觉?”
温绻面不改色,从容微笑:“你是容嬷嬷?”
梁思雅脸色黑沉,这是在骂她是个疯老婆子,她狞笑:“呵,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丑陋狰狞的样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针狠狠扎在温绻手臂里,温绻眉毛一抽,皱起脸,针一寸一寸刺进皮肤,麻换成了疼,神经感受到外界的迫害危险而不断抽搐。
“不叫唤也好,免得有人打扰。”梁思吟哈哈大笑,痛快的把痛苦诸加在温绻神色。
温绻脸色越来也难看,痛的面部僵硬发青,紧咬着牙眼睛犀利坚定的看着手臂,坚决不露出脆弱。
执拗倔强的也不吭一声。
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梁思雅握着粉刺针的手死死攥着,捏的手指发白,狠辣的表情让脸都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