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
半刻钟后,夏年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钱袋子,不断抛洒着。
里面的金子相互敲击,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青。
那边,夏青跪坐桌案旁,手指轻轻按着妇人的手腕,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什么。
半响后,夏青睁开眼睛,道:“夫人,请张嘴!”
这些年,妇人也算被各路医师折磨了一个遍,早已见怪不怪,听话的张开嘴。
夏青低头,仔细的瞧了瞧,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
“小医师,怎么样?”
妇人连忙看向夏青问道。
她问的很急,但并不在乎夏青能不能治。
反正今天钱已经给出去了,夏青是夏年带来的,他治不好,自有夏年出手。
夏年治不好,还有夏无且那老头呢,这才是她想要的。
“是啊,小弟,找出什么问题没有?”
夏年也是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青,他还在考究夏青的医术。
“能生,放心吧,夫人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夏青轻笑道。
夏年闻言,也咧嘴笑了起来,似乎很赞同夏青的说法,但那咸阳令夫人却不乐意了。
她眼神一厉,喝道:“小医师,这事可容不得开玩笑,既然能生,为何多年毫无动静?”
咸阳令夫人很不高兴,只当夏青这是在圈钱骗人,胡说八道。
“夫人何必如此激动,我是医师,我说能生,自然能生。至于多年毫无动静,谁规定的就是你的原因?”
夏青翻了翻白眼。
咸阳令夫人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夏年却大加赞赏,笑道:“没错,小弟果然有一手,一群庸医都看不出来的情况,小弟仅此一招就抓住了问题所在,果然厉害,哥哥我甚是欣慰啊!”
扭头,夏年一脸鄙夷的看着咸阳令夫人,撇撇嘴,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医师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了,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莫非这天下,就你咸阳令府特殊?”
“真是庸医治庸人,纯属庸人自扰。你要信不过我小弟,我这就带着我家小弟离去,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夏年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顿时怼得那咸阳令夫人脸色阵青阵红的。
她也知道自家丈夫在外面总得罪人,如今受点气也很正常,可这事关周家命脉,容不得半点马虎。
“小神医,这夏家的招牌,妇人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动静,你们却说没问题,这又算怎么回事?”
咸阳令夫人皱眉,一脸苦涩,真是惹不起这夏家纨绔!
“情况不明摆着吗,我小弟说原因不在你,自然就在你家丈夫身上。老爷子说的果然没错,数年来,一群庸医,一群庸人,就只懂得拉着一个女人折腾,连阴阳都不懂,还谈治病,简直可笑!”
“前些年,那关山君就是类似的情况,可人家关山君就比你们聪明多了,在关山君夫人身上找不到问题,这关山君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家老爷子出手,几根针下去,再加上几副汤药,人家小公子子婴现在都十几岁了。两相对比,可想而知这咸阳令有多愚蠢!”
咸阳令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关山君夫妇求子无望,原因竟然在关山君身上。
她内心震动,关于此事,她当然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夏无且曾经做过类似的治疗,他们才涌起希望,百般求助。
只是没有想到,当初接受治疗的并不是那关山君的夫人,而是关山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