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夏年和杜轩,瞬间被叔柏杰提起了兴趣。
“哼!”
“这满朝文武,有几个人得到过皇帝陛下这般青睐,拿到过御赐牌匾的荣耀?”
“没有几个吧?”
“不仅没有,也没几个人敢要的!”
“那一群整天只会口头上咋咋呼呼的东西,动不动就跟人谈规矩,讲道理,仿佛这天下就他们是对的。”
“如今,皇帝竟然把一块御赐牌匾交给一个屈屈贱商做生意,拿皇家的名声儿戏,你们以为,他们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叔柏杰冷哼,瞬间抓出此事的重点。
夏年和杜轩脸色一变,骤然反应过来。
夏年之前只因为皇帝对夏青的重视而感到高兴。
杜轩只因为这份荣耀而感到羡慕。
此时此刻,两人才发现,这份重视和荣耀下,潜藏着的好像也是天大的麻烦。
“这不说不知道,如此一说,这朝堂上怕是又要大乱了!”
杜轩喃喃自语道。
“何止要大乱,必然精彩纷纭,说不定又是一次焚书坑儒!”
“皇帝竟然敢设这样的局,这次怕是很多人都要倒霉了!”
夏年脸上出现一抹奸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何止会有人倒霉?未来这几年,怕是都难以平息了?只是近两天,或许闹不起什么大的动静!”
叔柏杰眼中闪烁着睿智,似乎已经看透一切事情的本质。
“哦?”
“此言何意?”
这句话又吸引了夏年和杜轩的注意。
这热闹既然发生了,必然会出现在这几天,为何反而要说未来的两年才是热闹的时候,这几天反而热闹不起来?
叔柏杰一脸邪魅的看着两人,眼神中不怀好意,道:“皇帝御赐牌匾,固然引人非议,但你们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某些人,今天也露了马脚,不赶紧闭嘴藏起来,还真以为他们傻,想再来一次焚书坑儒,自找死路不成?”
此言一出,顿时提醒了夏年和杜轩。
露了马脚?
什么马脚?
这士族的马脚还能有什么?
平日里一个个装穷,装君子。
口口声声喊着护卫社稷,保天下国泰民安,一个劲的去找皇帝麻烦。
结果皇帝遇到困难,要钱没有,要人没有。
如今,皇帝御赐牌匾的确落人口实,但这些士族却能大方到十几万一坛的酒说买就买,一个早上就给消耗一空。
这是何等讽刺?
这个时候,谁还敢再拿那御赐牌匾的事情去找皇帝?怕是找死还差不多。
皇帝不找麻烦,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事实证明,叔柏杰一句话,已经点出了整个咸阳的暗流涌动。
……
在这边,他们几个准备看戏的时候,实际上,好戏已经开场。
“什么,七十五万,你就买来这五坛酒?”
“混账,混账,真是混账!”
一座大院中,博士淳于越看着面前的儿子,差点没当场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