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所过之处血脉凝结成冰,直到整条手臂都冻成紫红色,外表的皮肉也结了一层微霜。她才勉强运转灵力,冲破了冰封,冰破的瞬间也是痛感最强的一刻,整条手臂犹如在寒潭中被钢刀挨着骨头刮过一般的痛。
最后一刻江沉月实在是忍不了了惨叫一声,便晕死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云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月儿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会晕倒了?”
江沉月脸色煞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左臂的疼痛似乎还没有消失,让她脸上的笑带着极致的痛苦,看起来格外苍白,“没事,这两天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云儿握着她的手,眼眶红了一圈,低低道:“月儿姐你是不是…”
江沉月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云儿,给我拿一杯热水来,我有些冷。”
云儿忙擦了泪,点头向桌边走去,这时门嘎吱打开了,应无涣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江沉月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道:“你…你、你怎么在这?”虽然她相信应无涣绝不会将事情说出去,但是药宗谷的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应无涣脸色如常,但是江沉月好像隐隐觉得今天的应无涣哪里有些不一样。应无涣稳步走到床边坐下,将药喂到她嘴边,江沉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的不轻,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并没有张嘴喝药,有些别扭的看着应无涣,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应无涣脸色沉了沉,声音很低,道:“你的手怕是抬不起来。”
江沉月试了试,果然左边的手臂还是麻的,摇摇头无奈道:“好像是没有什么力气。”
看了看那碗药,抬头对应无涣道:“不对啊,我才是医师吧,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啊。不吃不吃,拿开拿开。云儿你还愣在那干嘛啊,快给我拿一杯水。”
应无涣周身都散着寒意,道:“你体内寒气大盛,必须尽快驱散。”他将药向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