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指着应无涣：“尤其是你！不要总想着把她推开，如果当初曲清扬真的跟月儿姐在一起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应无涣脸色微微尴尬，喉头动了动，声音虽然很低但是似乎夹杂着一丝愉悦：“再也不会了。”

云儿挑眉笑，声音拉很长，道：“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年有人边哭边说，曲清扬会给她幸福之类之类，还让我去通知……”

应无涣立即打断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莫让白殊上仙等急了。”

云儿眯了眯眼睛，道：“哎呦喂~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这就嫌我碍事啦~”

应无涣抬起眼睫，盯着云儿，云儿无奈的摆摆手：“好好好，我走我走。”

江沉月拉住云儿：“诶~话还没说完呢。”

云儿笑道：“剩下的话，你们两个慢慢说吧。”

……

云儿走后，江沉月问应无涣：“她方才说当年怎么了，为何不让她说完？”

应无涣身子一僵，宛如直线一般直挺挺的站着。见他不答话，江沉月绕到他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的应无涣脸色微红，喉头动了动眼神都跟着闪了几下，避开她的视线，江沉月却是歪头继续看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声音软软糯糯道：“又是不能告诉我的话吗？”

应无涣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六年前他就受不了她这样看着他，每每这样他都觉得心里发颤，像是一只猫爪在他心上踩过，柔软的要命。如今心里多了相知相爱的情愫，只要看着江沉月这般模样，哪怕她现在要他的心，他也会乖乖剖开双手奉上。

应无涣有些局促，说话也有些不流畅：“没，没什么。只是当年觉得我们不会再见。所以，所以让云儿通知曲清扬到魔界找你，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也好有人助你一臂之力。”

江沉月一愣：“让他找我，为什么是他？既然知道我前往魔界会有危险，为什么不让云儿去通知江聆风，江聆风才是那个会拼命保我周全的人吧。”

应无涣声音渐渐弱了几分，有些心虚道：“当时觉得，曲清扬既然钟情你七年，想必是不介意多等六年的。若你们共同经过魔界一遭，说不定你对他也会…也会有感情，若有他在，我也就不必…”

他说的很平静，只是江沉月的脸色却是变了好几变，转身背对着他，语气凉了几分，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劳你费心了呢，竟然将我一辈子的情感轨迹都安排好了。呵~没按你想要的方向发展，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应无涣低着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声音很低，“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

江沉月薄唇微动，缓慢的吐出几个字：“不是我想要的人，那我宁愿一个人。”

应无涣：“嗯，我知道了。”

见江沉月仍然在生气，于是抬手拉住了江沉月的衣袖，江沉月转过身，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应无涣现在的眼神有些可怜，一向内敛沉稳的人，竟然出现的这样的眼神，江沉月觉得有一丝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