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涣没有说话,显得有些局促,耳尖比之前更红了。
江沉月见他这样,江沉月的笑意凑近了一些继续问道:“你竟然把我的画像放在寝室里日日相对,啧啧啧~应无涣,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有这么重的心思。”
应无涣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并不认同她的话,十分认真的纠正道:“并非心思重,而是情之所至难以自控。”
突如其来的一句告白,让江沉月有些招架不住。心口被他的话填的满满的,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二人并肩而行,江沉月低着头嘴角上扬。
……
一直在前头带路的小谷子,终于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小谷子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似乎一步也不愿意靠近,伸手指了指前面,道:“喏~这就是鬼窟坊,您二位自便吧,小的告辞了。”说完就跑,仿佛再待一会便会染上什么病似的。
江沉月向前走了几步,这里不是什么住所,而是一条狭长幽深的巷子,巷子外只有两根木桩架着一块歪歪邪邪的匾额,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才看清了上面的字,三个已经掉了漆的大字写着‘鬼窟坊’,一阵风卷起地面上的稻草,湿漉漉的黏连在一起,泛着十分诡异的恶心。
饶是江沉月这种经常上山抓鸡、下河摸鱼的主儿,都有些受不了这里的脏乱,更别提应无涣了。想到他们在后山偷捉灵骨鸡那一夜,应无涣对她的黑手那般抗拒的模样,江沉月有些为难的看着他,道:“要不然你在这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应无涣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径直走了进去:“走吧。”
江沉月连忙跟上他,一直在观察应无涣的神情,生怕他会不适,一路上絮絮叨叨个没完。
“应无涣,你要是不行就不要死撑啊。”
“那个~你要是不行就直说,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应无涣的眉心微微蹙起,江沉月立马警觉起来,十分紧张的问:“应无涣,你怎么样,是不是撑不住了?你要是不行就出去等我,我自己没问题的。”
应无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她,指节狠狠的攥紧,咬牙切齿道:“你闭嘴吧。”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江沉月眼睛瞪得老大,是不是听错了,应无涣竟然要她闭嘴?竟然要她闭嘴?竟然要她闭嘴?而且态度竟然还这般强硬?
方才在外面还那般的柔情蜜意,转头就变脸了,亏得自己还担心了他一路。
江沉月气结,一边向前走一边嚷嚷道:“应无涣,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清楚!应无涣……”
光线太暗,江沉月走的急,突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应无涣连忙过来拉她,奈何他方才已经走出了几步,扶住她的时候,江沉月已经站稳了。
江沉月白了他一眼,面带嘲讽的微笑道:“这位公子,我已经站稳了你才来扶我,会不会有点太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