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华继续道：“他的记忆虽然受到影响，但是骨子里对你的感觉却没有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你很熟悉，本能的想要和你亲近的原因。”

江沉月点头，素华看向应无涣，问道：“你觉得自己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应无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江沉月看着应无涣的反应，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应无涣抿了抿嘴唇，“我素来只穿白衣。”

江沉月看着应无涣，这才想起来，到了太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着浅金色的衣服，现在又穿着一身金黑色的劲装。原本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一点可能就是受这灵魄主人的影响。

应无涣：“喜欢穿金色衣服的一直都是应天唯。”应无涣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应天唯死的时间与我回到应家的时间不谋而合，或许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想出了这样的计谋。”

素华：“应天唯？也是姓应的，他是你什么人？”、

应无涣：“是我二哥，已经解开封印，跟我一样也是半神阶。”

素华点头：“这就对了，你们有相同的成长环境，又同样是半神阶，用他的灵魄来融合，再合适不过了。”

江沉月皱了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是万一这两人的记忆并未完全融合，应无涣就不会失忆，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我曾经见过师尊取苏秋灼的记忆，不消片刻便可完成。她为何不干脆将应无涣的记忆抽掉，一了百了。”

素华笑了笑：“你以为她不想啊？可惜这半神阶的神魂，又岂会随便让人取了出去。她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江沉月轻嘲道：“这个女人，还真的是邪的要命，这样的计谋都想的出来。素华，有没有办法把这灵魄撕下来？”

素华在原地走了一圈，“有点棘手，毕竟已经融合了这么久了，要是强行分开，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

江沉月听了这话，立刻打断道：“那就算了，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素华一怔，“你不介意他忘了你们的曾经？”

江沉月看着应无涣，眼睛里都是笑意，“我记得就可以了。”

应无涣看着江沉月，刚要说话，江沉月直接堵住了他的话，道：“你什么不用说了，我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代价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住。每一次见你，你都会比之前更伤，我……”

应无涣：“可是我不想忘了我们的曾经。”

江沉月：“我们之间的故事，我会一点一滴细细讲给你听。”她眼睛里闪着淡淡的水光，应无涣似乎在里面看到了害怕、无奈和心疼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了点头。

见两人终于不说话了，素华道：“你们两个说完了吗？我可以继续了吧？”

江沉月转头看向她，“你还有别的办法？”

素华：“我刚才还没说完呢，若是应无涣的神魂逐渐强大，就算是不取出这灵魄，只要多接触一些曾经经历过的事，说不定也能想起来一二。”

江沉月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对应无涣道：“等这里的事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去找回你的记忆。”

应无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