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着急,少年人还是太年轻哪,听沈业君的安排,你最少多付一万元,这笔帐怎么算,你不懂。
“张总请借一步说话。”孟达什么也顾不上了,拉起张云飞就出门,到门外的平台,道:“寒东旭那边,可不肯打折,要是这样,我们在车里商量好的事情就没法办了。”
“我知道啊。真要论损失,我拿巴拉里里百分之五的股份出来,损失就够多了,一两万元算什么?不用太计较。”
你小子胡吹什么大气呢,你那破公司的股份值几十万元?孟达想吼醒张云飞,想敲敲他的脑袋,奈何玻璃门里探出寒东旭半张幸灾乐祸的脸。
寒东旭乐开了花,你还说你们没有猫腻?可是有猫腻又如何,还不是在沈总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寒东旭真想高呼一声沈总万、岁。
“看什么看?有没有素质啊,偷听别人说话。”孟达冲过去把门合上。
张云飞劝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教你,等我们签合同后,你问沈总要一份复印件,再在复印件上添上你的签名,这不就结了吗?沈总就算知道也不会追究的。”
嗯,貌似这办法不错。孟达双眼亮了。
寒东旭的脑袋又探出来,道:“张总聪明,那就这么办。”
“有你什么事!”孟达怒吼。
寒东旭笑吟吟道:“张总是正经人,不会跟你做那些下作的事,你别带坏他。”
一副你别带坏小孩子的口吻。
张云飞推门走了进去,门干脆就没拉上,大大方方道:“在车里孟总是说过,佣金打点折扣,可我觉得,这不是重点。现在沈总这样安排挺好,就按沈总的安排办吧。”
孟达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又不敢埋怨张云飞不懂事,这难受劲就别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业君还以为孟达拉张云飞出去说悄悄话,要算计他呢,这时更觉张云飞胸怀坦荡,道:“张总是做大事的人,佣金就算打折扣,能减多少?你也太小瞧他了。”
得,都是我的错。孟达真的哭了。
“垫现做的细面条,蒸的过程中,龙虾的精华全被面条吸收,味道真心不错。要是没有垫面条,龙虾的精华全在汤汁里,那就浪费了。”张云飞认真地道,瞧他神情,清蒸龙虾下的面条,比龙虾本身还好吃。
沈业君道:“今晚我们就这么吃。”云天阁的大厨会不会做?不会有什么关系,教教他就行了。
一老一少说着,出门上车,孟达和寒东旭互相看看,各自把脸一板,孟达快步上车,关上车门,毫不理会寒东旭,踩油门走了。
寒东旭气得骂娘,没办法,只好打的回去了。
云天阁名声在外,到这儿请客,花多少钱不用明着说,客人心知肚明。来这儿,表达的是请客者的诚意,所以求人办事,到这儿再好不过了。
云天阁的生意好得很,没有订座很难有座位。张云飞和沈业君进来时,宽敞的大堂已坐满八成,剩下两成的空桌子上,都放着预订的牌子。
这儿,张云飞没有来过。在这儿吃饭,他付得起帐,只是谁会闲着没事独自一人上这儿吃饭?不嫌被宰吗?所以,到这儿的都是一桌好几人,M市的风俗,吃饭不是食不语,那是要大声说话的,特别是在这种高档场所,更是底气十足,不大声嚷嚷,让人知道自己到这儿吃饭,怎么行?
张云飞一进门就被男女老幼各种嘈杂声给吓着了,实在是太吵了,在这么吵的环境下吃饭,能谈成什么事儿?
领班迎上来,亲热地道:“沈总这边请。”
云天阁上下两层,装修的主色调是金黄色,嗯,黄金的颜色,极目望去,到处一片金黄,通往二楼的楼梯,地上铺的砖是金黄色,扶手也是金黄色,扶手下面的玻璃也是金黄色。领班在前面带路,把二人带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门。
门的把手同样是金黄色,还是金属的,估计镀金。张云飞觉得,不管这里的东西好不好吃,光是这装修,他就不想再来第二次。
房间很大,中间一张可以坐二十人的旋转圆桌,靠里是落地窗,窗边放两只长沙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他们就两人,弄这么大一个包厢干什么?张云飞转头看沈业君。
沈业君是熟客,懂得这里的规矩,道:“他们会预留一两个房间,小郑打电话订餐晚了,估计没有合适的餐位,是吧?”
这话是问领班的。
领班温柔地笑着:“沈总说得太对了,郑小姐打电话来时,我们只剩这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