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禅不光细致地听过中药医师讲解的病发症状，也记下这个能够化解汞铅等微量元素的药方。

他虽然不通医理，却知晓汞有大毒，王宝只是想损毁柳素仙的容貌，又不是想致她与死地。

是以王宝绝对不会增加汞的数量，只能在铅等微量元素上加大剂量。

看柳素仙和冰玉中毒后的情况，是铅中毒的可能性最大，孙山才敢向二女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说能医治好二女的病症。

有了张家伙计们的武力保护，再加上孙山的微薄功名，孙山便静下心来在青州府停留数天，等待张广发处理完生意后再一起出发。

期间他抽空拜见了新任青州知府，青州知府对待孙山极为客气，在后堂专门接见了孙山。

虽说孙山如今只是副榜举人功名，可孙山年纪甚轻，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飞黄腾达，“不欺少年穷”这句话放在古今，意义都是一样的。

孙山又看到柳素仙服药后性情不再那般烦躁易怒，冰玉也不再那么悲观抑郁，明显可以看出来药剂发挥了作用，他对此十分高兴，与二女畅谈说笑，三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和谐亲密。

张广发打理完生意回到客店，见到孙山不声不响地弄来两个头戴纬帽蒙面纱的女子，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孙山之前在济南府与李艳互生情意，张广发对此便颇有微词，如今孙山又如此行事，怎令他不生气才怪？

毕竟孙山才十六七岁，正妻还没有过门，他一下子招惹到三名少女，这也太好色了吧？若任由其发展下去，对莲儿可不是个好事情？

没等到他发火生气，或者是旁敲侧击的多方打探，孙山便将张广发拉到一旁，低声告知二女的真实身份，和刚刚受到的打击。

张广发这才没有再生气，对于柳素仙和冰玉二人，他倒没有太在意，毕竟以二女的贱民身份，只能被孙山纳为妾室，根本动摇不了自家侄女的正室地位。

不过此事也变相地提醒了张广发，回到家乡后应该尽快让孙山与自家侄女成亲，还要告知莲儿万万不可吃醋捻酸。

张广发表现得十分大度，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还专门与二女叙谈了一阵子，也爽快地答应了孙山提出尽快离开青州府的要求。

一行人极为平安的到达沂水县后，已是下午时分，张广发等人去商铺料理生意，把孙山三人留在客店中。

孙山准备在沂水县停留几天，明天先去沂水县衙为柳素仙和冰玉办理户籍过所，以后柳素仙便是孙山的小妾。

至于冰玉吗？她的年纪还尚小，孙山有点儿下不去手，一直对此事犹豫不决，只是不好意思问询柳素仙的真实意见。

柳素仙对于做妾室心有不甘，可惧于时下的大明律法，良人不能娶贱籍之女为妻，否则将处以重罚，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

何况柳素仙如今容貌损坏之下，孙山依然对她不离不弃，而且对她十分宠爱，人生能得到一位如此好的郎君，也是她一生的幸运。

更何况柳素仙未曾接客破身，之前也没有服用过青楼中的绝育药物，只要她以后为孙山诞下儿女，今后的生活将十分幸福平安，正妻也没有理由将她再次转手卖出。

之前柳素仙已经从孙山囗中探知清楚，正妻张莲只是一个略识文字的乡下少女，娘家也只是平民家庭，应该极好对付。

柳素仙自信能够巴结好张莲，何况孙山还对她十分迷恋，让自己在孙家过得极为不错。

傍晚时分用过晚饭后，柳素仙乘着冰玉去准备洗澡水之时，对孙山提出如何安排冰玉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