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吏见状自嘲解说道:“吴是口天吴,松倒是武松的松,施耐庵先生害死我了,别人一听到我的名字,便立刻联想到水浒传中的武松。诸位,若我是那灌口二郎神行者武松,岂不是也要到景阳岗上打虎,哈哈哈哈哈、、、、、”
吴司吏一席开玩笑的话语,使得众人之间亲近许多,孙青父子及孙岩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腹诽着。
上一次吴松带人前来报喜,虽拿出二两银子的随礼,却连姓名都没有报出,如今竟然流露出这般无比热情的嘴脸。
若不是孙山中了副榜举人,孙家怎能受到如此礼遇,也不会有如此荣耀,连知县大人都亲自登门贺喜。
孙山与石礼等人痛饮几杯,又客套一番后,告声罪离开了坐席。
今天他是宴席的主角,要去拜见的人极多,首先要去拜见外公和外婆,以及刘氏的兄弟姐妹,以及伯母的娘家亲戚。
然后还要拜见岳父张二强夫妇及张氏族人,在双方客气交谈中,孙山发现岳父岳母都是善良憨厚的庄户人,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观其一家人的表现来看,未婚妻张莲应该也是个极好相处之人,再加上他曾匆匆见过张莲一次,人长得也十分俊俏。
在与孙氏族人客套交流之时,孙山发现有件事情特别怪异,这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之前一向与孙山极为亲近的族兄孙全,和他的母亲竟然独自坐在偏僻处的酒席上,同席之人都是些未成年的半大小子。
孙全母子俩也皆是面露十分尴尬不已之色,也不与其他孙氏族人们说话聊天,不对!是孙氏族人们故意冷落不理睬孙全母子二人。
孙山仔细回忆一下,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本着和孙全昔日的友情,他极热情的与孙全母子叙谈闲聊着。
可看到孙全母子俩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孙山感到十分纳闷不解,都是孙氏族人,真得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拘谨慎行,好像隐隐有些儿自卑的情绪。
正在双方都感到十分尴尬之际,孙山的三祖父一脸怒气的走过来,伸手拉起孙山便走。
孙全的母亲站起身怯懦的叫了一声:“三叔,您好,全儿快来拜见你三爷爷。”。
孙山的三祖父丝毫不加理会她,也不理睬施礼拜见的孙全,拉着孙山气哼哼便走。
来到他坐的那桌酒席之前,还小声的怒骂了几声话语,只是声音太小,孙山根本听不清楚是什么话。
本着古代流行的长者为尊习俗,孙山也不好多加过问,更不能多加干涉,便任由三祖父发威,还主动端起酒杯向三祖父敬酒,消除其心中的怒气。
孙山的心中却打算以后与母亲仔细打探,若能够化解掉双方的矛盾,那是求之不得的结果。
毕竟孙全之前与孙山十分亲近,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他,是他心目中的完美族兄之一。
孙山的外婆、舅母、姨母因是女眷,平常来孙家做客,无所谓什么避讳,径直和男客坐在一起吃饭即可。
可今天有县令大人前来贺喜,则大不相同,便另外安排一席在里屋坐席,由孙山的母亲刘氏相陪同。
孙山过来拜见时,只看到外婆一手搂抱着姨母,一手抹着眼泪,嘴里还亳不留情,对着孙山的姨母又哭又骂。
“死妮子不听话,现在知道当初爹娘拦阻你是好意了吧?如今不光苦了你,连孩子也受到牵连。看看你姐姐家过得多么风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死倔妮子,不听话,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