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位十七八岁少妇打扮的俊俏女子,推开几个常氏家族壮妇们的拦阻,不顾一切地扑到方威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还嘴中喃喃自语着:“威弟,威弟,都是我害了你啊!我就是一个扫把星,克父克母又克夫,现在又连累到你。威弟,我跟随着你一起去阴间地狱,来世有缘再做夫妻。”
那名女子说完便从头上拔出簪子,恶狠狠地向自己的颈部刺去,去势迅疾无比,大有血溅当场之意。
孙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侥幸救下了她的性命。
可毕竟是太过于仓促,没有完全阻挡住她的迅快一刺,让簪子的前端簪尖刺伤了那名女子的颈部皮肤,一缕鲜血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流淌。
常小年极其气恼的指着那名女子怒骂道:“付氏,你个不要脸的淫妇,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来私会姘头,真是不知羞耻的小贱人。还欲与姘头殉情,真是无耻至极,老夫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
躺在地上苦苦挣扎不脱的方威,早已气得火冒三丈,又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心爱女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气得几乎丧失了理智。
大怒之下方威的心智几乎崩溃,又听到常小年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着那名女子,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反感之情,忍不住当即反口相讥。
“常小年你个老王八蛋,你为了谋取一块朝廷赐予的贞节牌坊,竟然让十七岁的怜儿为你那死鬼大儿子守寡终生,你还有点做人的底线没有?换作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可曾舍得吗?”
围观的众人都不再吵闹议论,都睁大着眼睛望向常小年,连常氏族人们都面露不忍之色。
方威沉浸在愤怒悲伤之中,又继续叙说道:“常老贼,我与怜儿一向洁身自好,从没有做过有失礼仪之事,止于礼发之情,你凭什么敢污言秽语的怒骂怜儿?”
原本一脸苍白着脸色,任凭常小年恶语相向的付氏,听到心爱之人方威为她辩护撑腰,不由得心生勇气。
她勇敢地抬起头望着仍旧满嘴恶言恶语的常小年,双眸中流露出一丝痛恨不已之色,言语极其坚决的大声反驳着对方。
“常小年老贼,今天我即便死在这儿,也不会再回去为你大儿子守寡终生。当年你瞒着我家兄嫂,不敢透露你大儿子早已身患绝症,我刚刚过门七日,他便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你还污蔑我命硬克死夫君。呜呜呜呜、、、、、”
付氏越说越伤心,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过了许久才勉强压抑住悲伤不已的心情,接着又曝出一件令众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如今我尚是清白无垢之身,凭什么为你大儿子守寡终生,众位若不相信,可让稳婆验身,以证明我与威弟的清白。哼,常老贼,你别白日做美梦了,我即便死,也要死在方家,不会再回常家一步,也绝对不会守寡,为你常家挣取贞节牌坊。”
付氏此言一出,原本还对她抱有偏见的左邻右舍,听后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桩奇异之事。
大多数人都相信付氏的言语,若她真如公爹常小年所说的淫荡胡为,稳婆略一检验便知真假,付氏何苦为自己扣一个屎盆子,自找无趣又令人耻笑不已。
大伙都对常小年表示反感,若人家付氏能够诞下一儿半女,为你大儿子守寡终生,也勉强算有些道理,也符合时下盛行的规矩礼仪。
可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叫付氏守得什么寡呀,就为了给你挣取一块贞节牌坊,让人家付氏搭上一生的幸福,这也末免太过于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