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试的举人们一个个如同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勤劳,打扫卫生、生火烧开水,甚至有些饿货早已经开始做饭。
一向在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嫩白手掌,时不时的被烫得通火,有时还一手乌黑的污迹。
可他们依然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的忙碌着,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考生们才都进场完毕。
龙门轰隆隆关闭上大门,从今日起一直到头次放人时,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开启大门,也不准任何人出入。
不久之后,考题便发下来,头一场还是七道制艺文章,三道四书题和四道经义题,考官也是以这七篇文章取仕。
孙山观看完七道题目后,不由得放下心来,这些题目己都很熟悉,以前也做过此类型的题目。
也知道题目出自何处?问题是如何能作成锦绣文章,并让考官们认可,能够登上榜单的上佳文章。
孙山先将题目一一抄录下来,并仔细察看无误,又在试卷上填写好姓名、籍贯、、、、等。
一一妥当之后,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构思文章。
等到一壶温开水喝下去大半,心中的大致思路也已考虑好了,便凝神静气在草稿纸上书写文章。
这些草稿纸张也会和正卷一起收走,以防有人作弊,留着以后查证。
孙山写文章极快,到天色微黑之时,他的三篇四书题的初稿已经写好。
他禁不住长舒一口气,伸伸双臂揉揉太阳穴,决定吃点晚饭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写四道五经题的初稿。
第二天孙山基本上是在书写初稿和挑捡忌讳字眼及修稿中度过的,只是在下午三点左右精神状态最好时,他才誊抄了三篇文章的正卷。
这时候孙山终于放下心来,若今届春闱考试没出什么大碴子,自己一定能高中会试,不枉自己寒窗苦读数年所遭受的大罪。
第三天一大早,孙山起来后戴上自己特制的口罩,敲击木板示意要出恭。
士兵有些好奇的望了望自己负责监考的年轻举人,这位考生自进场后,一到黄昏便安然入睡,清早又起的特别早,生活作息十分良好。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注意到其他考生都在借助早上头脑比较清晰时加紧书写文章吗?
得到上司示意可以过去了,士兵便陪着孙山一起到茅厕去。
经过臭号时,孙山看到臭号中的考生没有挂门帘,人正在对着痰盂呕吐不止。
孙山不禁暗自替此人有些惋惜,这位考生明显没有经历过臭号考试,也没有事前向人请教过考场经验。
这才短短不足二天,便呕吐成这个样子,看来这次会试悬喽。
孙山注意到此人没有戴口罩或蒙面巾,便决定暗中试着帮他一下,就看对方有没有领会到这一点了。
他出完恭后,看看快到了臭号门口,便假装一不小心脚下打滑,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才跌倒在过道上。
孙山看到那名考生听到动静转头观看时,便用手摸了摸一头从耳朵后掉下来的口罩,慢慢的又重新带好。
向脸现愠怒的士兵向地下略一比划,意思是地面不平或太滑,才让自己摔倒了。
看到士兵没有太大的反应,孙山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
他将口罩的一端拿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再重新戴好口罩,慢悠悠的返回考号房。
也许是有了助人为乐的心态影响,孙山变得有些高兴起来,精神状态也到达极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