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族果真在太平县境内骄傲豪横惯了,人人都十分放纵蛮横。
连马府中的小小家奴都敢私下里买通人手蓄意闹事,而目还是桩牵涉到县试的科考大事件中,这样以来正中孙山的下怀,决定索性来个一网打尽。
听到众泼皮发出的悲惨哭叫声,不绝于耳的回荡在空中。
那些盲目听从别人蛊惑前来鸣不公的落榜考生们,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栗不止,双腿抖动着几乎站立不住。
牙齿直打哆嗦的互相叩击着,大多数人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汗淋漓。
他们哪里还有心思鸣什么不公平,只想着尽快离开此地,从今往后再也不来凑这份热闹了。
一门心思先将自己的才学提高,也许以后还有荣登甲榜的大好机会?
孙山暂时稳住了即将爆发的局面,便不再厉声叱喝训斥别人,而是板起脸庞,面容严肃的向落榜考生们大声诘责问难。
“你等不是说本县令主持的县试有所不公平吗?请有疑问者走出来与本官进行文学交流,甚至是彼此交涉,只要你们能够指出本官是在蓄意打压你们的名次,或者是中榜考生所写的制艺文章太次或太差,本官就还与你们一个公平的处理方法。”
他板着脸色问道:“谁是带头倡导之人,请出来讲话,本官再不济也是天子门生二甲第九名御赐进士出身之人,不会那么小肚鸡肠,事后再设法报复你们,请主事者出来尽管直言无妨。”
马儒看到众落榜考生被孙山的威武气度所震慑,不得不主动站出来面对孙山等人。
他先是用手虚拂一下衣袍上的尘土,恭敬的主动向孙山施礼问好后,才不卑不亢的高声诘问孙山。
“县令大人,学生姓马名儒,自问制艺文章一向写得不错,也在本县境内与人多次比试过文采,均没有败绩过,不知道此次为何折翼在县试榜单之下,县令大人可否为小生解惑一二。”
孙山听罢也不生气发火,问清楚马儒的序号之后,又略微浏览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一本记录文簿。
先是挥手让马儒坐下来耐心等候一下,自己叫过来一个县衙文吏,仔细叮嘱他。
“你带着一个人作为互相监督的人手,前去将马儒的所有试卷一一取来,再将本县对于他的评判标准摘录下来,交于本官一并处置。”
然后他又向其他落榜考生的代表继续询问:“还有谁自诩文才不错,且此次没有入榜的考生,可以主动站出来公开进行查询,若有不服者咱们再去调来所有试卷进行勾通评判。”
为了防止落榜众考生都要查询自己的试卷,那可是一项不得了又劳民伤财的繁琐之事,孙山又进行虚言恫吓众落榜考生们。
“不过本官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所写的制艺文章,只是中等或极差,还出来胡乱搅闹不休,浪费本官的精力和太多的时间,本官有权力以搅闹官衙为由处置你们。”
纵使孙山的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仍然有六个落榜考生站了出来准备查询试卷。
其中包括李氏家族中的两名落榜考生,王氏家族中的一名优秀子弟,蒋氏家族中的一位子弟,以及一位穿戴极差三旬上下的男子。
这些人自问自己的才学不错,对于自己被黜落下榜心有余怨,执意要孙山进行公开辩驳。
孙山吩咐将这六人的试卷都拿出来核对序号姓名无误后,才将一叠试卷拿起来略微浏览了一遍。
然后才对那名三旬男子说道:“你叫武超对不对?你的文章总得说来写得不错,二优二良一差。而且最为可惜的是,差的这几篇文章正是县试第二天的制艺文章,文章本来写的极为不错,格式对股都不差,只是你为何没有检查一下文章中的忌讳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