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辉在马武的惨叫声中,随手将短刃丢弃到一旁,右腿在马武膝盖关节处轻轻一踹,便将马武彻底制伏住。
邓元得脱大难后,又看到马武丧失了反抗能力,心中大喜之下,向孙山大声禀报着马儒二人的行踪。
“县令大人,马儒和马非同已经逃进密林内,您快点儿下令去抓捕他们,他们说是要到京城寻找马振以求庇护,还说要与县令大人不死不休,要撺掇着马振设法报复县令大人。”
邓元想到马儒临走时说出的威胁言语,又知晓自己与马氏家族已成为死敌,再也没有和好的余地。
他决定索性蛊惑孙山与马氏家族结下更大的仇恨,便撺掇着孙山快点令人抓捕马儒和马非同。
这样可以让孙山成为自己的大靠山,否则他邓元一辈子也别想过平安无忧的生活。
孙山看到孔伯辉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便向王捕头大声下令:“你带着人速去追捕马儒和马非同,他们二人都是杀人凶犯,一定要尽量生擒活捉他们二人。”
王捕头不敢有所怠慢,大声应允后,带着十几个捕快飞速的向树林处跑去。
孙山有些气恼的怒目瞪了邓元一眼,有些生气的呵斥对方,责怪邓元贪财爱占小便宜。
“邓元,若不是看在你妻子击鸣冤鼓呈上书信的情份,本官定要重重的责打你这个贪婪财物的小人。你可曾想起过,若马武等人一棍将你打杀,再去将你的妻儿老小统统杀死,你则是自己害自己无疑。”
孙山越说越生气,用手点指着邓元怒斥道:“邓元,一旦没有了你这个现场证人的证言指认对质,本官侦查出此案的真相有多么困难?邓元你这个混帐东西,真是气煞吾矣。”
邓元此刻才有些后知后怕,跪倒在地上,向孙山恭施大礼,并十分感激的向孙山道谢。
“多谢知县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一时被金钱迷住了心窍,竟然想着与虎谋皮,诈取杀人凶犯的一笔钱财,真是愚蠢至极之举。幸好小人当初预留下一点后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人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贪婪成性,也不敢再招惹是非了。”
孙山这才稍稍消了消气,又看到邓元的脚踝处受伤严重,连忙让两名衙役带着他去药铺医治。
自己则在孔伯辉的保护下,耐心的等候着王捕头一行人归来。
王捕头带着人很快便捕捉到马儒二人留下的足迹,追踪到二人的逃跑路线。
他们一行人向前方追出去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便在一座山谷出口处将马儒和马非同二人拦阻住。
马儒认识王捕头,又看到捕快们人手众多,自方二人根本逃不出去,便停下脚步向王捕头告饶求情。
“王捕头,你是太平县衙的老人,自然知晓我家二叔父家的权势,难道你们不畏怕振叔以后对你们的疯狂报复吗?再说孙山三年任期满后,他能够迅速的调任别处,从此离开太平县境内,与我马氏家族不再有任何交集。”
马儒说道此处阴森森的冷然一笑,语带威胁之意的唬吓王捕头等人。
“诸位可是世代居住在太平县的老户,可不能随意离开此处,难道就不怕马氏家族对诸位及家中亲人们的报复吗?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大伙儿谁也没必要一世为仇敌,王捕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捕头等人闻听此言后皆惧色大增,他们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在互相示意的目光中,最终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