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儒的脸色苍白如纸,胸膛中如同有一团烈火燃烧着似得,让他感到呼吸道中被灼烧起来,热辣辣的极为难受,让他想张开嘴巴吐出胸中郁积的血液。
可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受重伤,若再吐出几大囗鲜血似得,不用马振动手殴打,自己就要魂归阴曹地府了。
马振对于马非同死亡的强烈反应,大大出乎马儒的意料之外。
而且马振对马儒没有任何看重之意,双方刚一见面,马振便对他痛下狠手进行疯狂殴打。
很快将马儒的内腑打成重症震伤,若不经过细加医疗,马儒必死无疑。
既然事已至此,马儒也只能够认命进行最后一搏,看看能否打动马振,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二叔,小侄实在无能啊,不能出手救下同弟,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先攀爬上坡顶,让同弟先上去好了、、、、哇、、、、二叔,我和同弟匆匆逃走后,同弟非要逃进那片山谷密林,说在那儿能够保障我们俩的安全。”
马振铁青着脸色微微冷哼一声:“混帐小子休要胡说八道,那王捕头等人已供认不讳,说同儿极为听信你的话,他又怎会选择去那个对他来说陌生的偏僻之处?”
马儒的脸色微微一凛,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王捕头等人私自纵放他们之事上撒谎,否则马振早已将自己打杀了。
“二叔,当时我们二人在攀爬山坡,我确确实实是已爬上坡顶,而同弟贪图惜力,借助野山藤向上攀爬,没料想到野山藤突然断掉了,同弟便咕咕噜噜的滚下山坡,等到我匆匆赶到坡底,同弟早已气绝身亡,我才、、、、”
他的话音未落,赤红着双眼的马振便怒气上冲,劈头盖脸的打了马儒一记耳光,还说出令他几乎昏厥的嘶吼怒语。
“放屁,没有良心的畜生,同儿将你当作他的兄长看待,你却对他饱含杀机,竟然施计杀害了同儿,那根野山藤是齐刷刷的被利刃斩断,不是你亲自操刀施行的,又会是何人?”
马振越说越生气,“啪”的一声又给了马儒一记耳光,厉声怒骂对方。
“老子在山林内打猎时,你他娘的还在娘胎没出世呢?给我耍心眼儿,你还嫩了点。分明是你嫉妒同儿受到我的宠爱,想取而代之,才起杀心暗害死他,畜生、该死的小畜生,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儒毕竟只是山西布政使可冶下一个小县城的读书小青年,如何会知晓东厂番子的厉害之处?
当时又是黄昏时分,他又急着逃命,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杀人现场,被东厂番子稍加察看,便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既然暗杀马非同的事情已经暴露无疑,马儒决定不再隐瞒此事。
他认为目前反正马非同已亡,对马振不再有利用价值,自己不妨对马振直言相告,看看能否获得马振的格外看重与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