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白九歌察觉到了什么反常的地方，蓝沐怒极反笑，“说完了。”

白九歌不语，就见蓝沐哼了一声，讥讽道：“看你说的这么津津有味，我都不好意思打断你。其实啊，在你刚才说到提醒我们的时候，夜哥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白九歌顿时愣了，连忙顺着蓝沐几人的视线回头看过去。

果然，林夜站在从旁边的道路到达练功场的楼梯的台阶上，身形修长，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那几乎和平常无二的样子此时却让白九歌瞬间感觉到了刺骨般的寒意。

尤其是那个神色，似乎比平常更加严峻。

“夜，夜哥……”白九歌的脸色刷白，她的大脑都暂时停止了运作，一片空白。

直到她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唯一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完了。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林夜跑过去，感觉自己的腿都吓得没了知觉。

白九歌来到林夜的面前，感觉腿一直发软，尤其是林夜阴冷的泛着明显怒意的眼神，让她感觉心脏仿佛被子弹射中，她甚至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了。

林夜真的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暴怒。

她跟了林夜这么多年，了解他的所有，不管是悲伤，失望，愤怒，愉悦，他的所有情绪都是被束缚在那张冷酷漠然的面孔里的，可是现在，林夜的怒火几乎要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漫出来了。

“夜哥，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九歌被吓得表情都是木的，语言系统仿佛跟着大脑系统一起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