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菲摸一把眼泪。

秋楚涵轻拍她的手背一下，“都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不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他这是第二次……”

田小菲一脸诧异地望着秋楚涵，“当初他第一次打我的时候，你劝我不要原谅他，这次你怎么反而劝我原谅他？”

“你也跟我说过，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对你很好。”

“楚楚，我觉得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上次我原谅他是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打我，这次，那么多人知道，我实在无法再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装作别人都看不到。”

听到这话，秋楚涵一时不知自己今天救田小菲是否正确。

“田小菲，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没有，绝对没有。今天若不是你，我这条命可能已经交代了。楚楚，我忽然觉得韩卫国很可怕，表面上温和，一旦发起脾气来，翻脸不认人，若是我没猜错，一会他肯定过来，又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我好。”

秋楚涵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今天不是他第二次打你，对吗？”

田小菲低下头，叹一口气，再次抬起头，“对。其实我之前骗了你，说什么我很幸福。实际上，我是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切换。他打过我好几回，伤没在明处，我便隐忍下来。每次他打了我，就会加倍对我好，我会心软，一心软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活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假幸福里。”

“你不是也打过他一次吗？”

“我打过他不止一次，每次他打过我，认错的时候，我都会再打他一顿，有了经验，专门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我已经受够这样的日子！”

秋楚涵有些心惊，没有吭声。

田小菲继续说道，“当初我结婚前，你提醒过我，可能韩卫国会介意我没有落红的事。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你分析得非常对。他非常在意，有一次，他无意中透露出，我的身子给过其他男人，他很痛苦。我是犯过错误，可那是结婚之前的事，自从结婚后，我安守本分，从来不做让他丢脸的事情，可纵使我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