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们要装模作样的给外人看,那么孙弘宇应该还活着,这小子看着顽劣,该不会是用了魔教给的迷药,直接把他爹给害了吧?
想到这里,萧千夜不得不先忍耐下来,他弯下腰亲自给孙梁斟酒,故作娇羞的递了过去,万幸的是这张绝色的容颜只是轻轻一笑就迷得孙梁彻底傻了眼,一边傻笑着接过他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一边再也忍耐不住将他一把抱入怀中,萧千夜喉间一阵恶心,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抱着,顿时没忍住干呕了一刹,这个动作加上嫌弃的表情让一旁的雷公默倒抽一口寒气,然而孙梁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反而嗅了嗅手里的烈酒浅尝了一口就扔到了一边,宠溺的道:“美人闻不了酒气味,那我就不喝了,你们也不许喝了。”
这种看似温柔的自作主张倒是让萧千夜松了口气,毕竟他是个对酒精极度敏感的人,闻着味肺腑里都在剧烈的翻涌,孙梁看着美人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嘴角的笑顿时有些捉弄不透起来,他对着身边的嬷嬷打了个响指,过了一会,几个下人端着金樽走过来,他晃动着里面流光四溢的水,轻轻递到萧千夜的唇边,暧昧的劝道:“既然美人不喜酒宴,那不如尝尝这杯‘转生露’,它是天上的玉露琼浆,一口就能令人醉生梦死。”
他还在笑吟吟的劝着萧千夜,下面的人已经争前恐后的抢过去灌入各自怀中的女人嘴里,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后院的空气忽然变得五光十色,旖旎糜艳的气息如烟如雾的笼罩下来,萧千夜虽是淡淡的握着金樽,余光已经飞速的掠过了每一个人,刚才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的女人们这会开始呼吸急促,转而面颊红润渗出密密的细汗,眼珠失去焦点,身体更是瘫软的倒在地上,虽不知这金樽里的转生露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药力发作得很快,片刻之后,狂欢的男女忘情的搅在一起,轻喘呵笑之声不绝于耳。
“美人,快喝了它,我们一起快活……”孙梁不急不慢的催促着,萧千夜转着手里的金樽慢悠悠的喝了下去,他的身体除了酒精不能碰,其它毒药也好迷药也罢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孙梁拍着手哈哈大笑,自己也端了一杯一饮而尽,很快他的声音开始游离,一双手在萧千夜身上来回抚摸,再也控制不住的紧紧抓着他按在了地板上,此刻的孙梁宛如入了魔障的瘾君子,嘴角流涎渴望的盯着他。
萧千夜没有反抗,因为这满满一院子的人只有雷公默没有喝金樽里的转生露,他已经默默远离了几步,唇角浮起一丝琢磨不透的笑,甚至将自己怀里的女人直接推给了手下,仿佛早就习惯了这幅犬马声色的糜烂之景,雷公默从怀中掏出一支大烟走到旁边不言不语的抽了起来。
原来表面上对孙梁客客气气的雷公默,才是背后真正的赢家。
萧千夜一边控制着孙梁不让他乱动,一边也在认真观察着周围情况,这似乎是一种迷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奇异的欢喜,男男女女混作一团,发出不可捉摸的愉悦声。
就在他思考着要如何脱身继续打探孙弘宇的下落之时,忽然一抹火焰飞入院中,雷公默似是一惊,微微迟疑之际,魔教的圣女竟然从后院迷离的光泽里缓缓走出,抬手便以法杖凝固了周围欢笑的男女,雷公默赶忙掐灭手里的大烟恭敬的迎了过去,以魔教之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跪拜:“圣女大人,您怎么会在此刻亲自到访?”
萧千夜瞳孔一沉,他身上的孙梁已经被木偶一样的凝滞住,然而法术似乎刻意避开了他,甚至这股火焰的气息也和之前祭典上的不太一样,就在他脑子里冒出一个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之时,不远处的圣女冲他连连眨眼,然后装模作样的不知和雷公默说了什么,他一直低着头认真的聆听,丝毫没有怀疑立刻起身离开了后院。
等他走过,圣女慢悠悠的跳到他的身边,弯腰拉下面纱,散去萦绕身边模糊视线的法术,冲着他嘿嘿笑了起来:“我的小美人,没有被欺负吧?”
“阿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潇,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混成了魔教圣女的样子,还骗走了雷公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