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还在,只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好像思想失去了容器,意识游离在身躯之外,不冷不热,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知觉,仿佛在梦境中一样,灵魂出了窍。
现在这种安逸的感觉多么美好,没有任何纷争,没有丝毫痛苦,不会因为失去亲人而悲痛,不会因为被人欺负而苦闷。这超脱了一切感觉和情感的状态十分的微妙,懒洋洋的越走越远,似乎再也醒不过来了。
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肌理在此刻慢慢涌出了些暖流,潜移默化,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就连身体也是拜她所赐,那暖流慢慢汇聚那么轻盈,细细抚摸着自己的身躯那么柔婉,充满了爱心、关怀、体贴,细致入微,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小令狐在此刻呼之欲出。“母亲!”
“噗噗……”寂静的树林突然惊起一片飞鸟,苗人默默的盘膝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瞥了躺在地上的小令狐风一眼,因为他能活命就简直是个奇迹,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快醒过来。
小令狐风慢慢睁开眼睛,只觉漫天的星星围绕在自己眼眶之中,头晕的厉害,气喘吁吁,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小翠姐姐,爸……爸,爸爸。这是哪?”
“这里是苗疆,你的爸爸是永远不会找来这里。”苗人不冷不热的说道。
小令狐风警觉的瞥了一旁的苗人,顿时眼泪汪汪,带着些呜咽声怯怯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紧接着倔强的慢慢挪动着身子。“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树林,小令狐风发现自己的左臂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浓郁的药味道简直呛鼻,小令狐风强忍着疼痛和眼泪瞅了苗人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包扎着的手臂。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更好玩的方法,先留你一条性命,置于你的左臂上了药但是能不能保住就全看你的造化了,轻则以后行动不便,重则残废甚至于截肢。”
虽然小令狐风此时饥肠辘辘,浑身乏力,可还是慢慢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和苗人相似的衣服,头上也包着头巾,两只耳朵上吊着沉甸甸的深紫色月牙状修长垂肩耳环,稍微晃动一下脑袋,耳洞剧烈的撕痛,并且有鲜血渗出,腰间插着一柄匕首。“《孟子》中这样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不管你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会屈服的,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哪天逃出去我一定告诉爸爸和爷爷,他们不会放过你会为我报仇的。”
“哼,臭小鬼,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的,相反我还要把你带大,教你武功,日后加入我神教。”
“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什么武功。”
“令狐煌真是个白痴,儿子这么好的天资居然浪费了,练武之事哪能由得小辈们自己做主,哪一个武林高手不是从小逼出来。”
“不许你说我爸爸坏话。”
苗人阴沉怪异的一笑。
“咕咕咕……”小令狐风的肚子这时传来些异样的声音。
“饿了?吃吧。”苗人谁手扔个小令狐风扔了两个馒头和一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