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美味丰盛的午饭就这么没了,好在伊贺美智子还带了些干粮,又取出装了水的竹筒喝了些水,也就算是将就了。两人相对而坐,自顾自的休息小憩,
被着温暖的日头这么一晒,说实话令狐风真的已经很瞌睡了,昨晚没睡觉,又折腾了一上午,恨不得往地上这么一趟,但还是要顾及自身形象,不能太掉价。
只见美智子小姐跪坐在地上,双目微闭,胸膛挺的直直的,右手拄着长刀,左手放在膝上。虽说是在休息,可那行为举止面容如此端正而严肃。
阵阵困意袭来,令狐风盘膝坐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弓着腰,低着头,身子稍稍前倾,就这么睡着了。突然大地又开始颤动起来,只是没有先前那么的剧烈,警觉的令狐风猛的睁开眼睛,此地开阔不管怎么样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也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砸着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大地几次的颤动,虽然心知不会有事,可令狐风每次都是心提到嗓子眼。心中暗骂:“这什么鬼地方啊!”又见伊贺美智子每次都是如此淡然,甚至连美眸都没睁开一下,心中暗暗的佩服。又想了想,可能是自己长期在苗人阿克的阴影下过于敏感了。
觉是睡不好了,于是令狐风站起身来,眺望着这无尽的大海,微微叹息,又见有些奇怪,这海水水位冷不防高了许多,而且还十分的浑浊,掺杂着大量的白色泡沫,而远方水天相接处天色昏黄,且有乌云在汇聚,海水如一连串的白线起伏着,跳跃着,一群群的海鸟朝着陆地的方向飞去。
感觉有些不对劲,对此地不甚熟悉的令狐风小声的问道:“看样子有些奇怪,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伊贺美智子慢慢睁开闪亮的美眸斜斜的瞥了海岸一眼,自信的笑道:“没事!”
令狐风暗暗叹息,心说:“她一个妹子都不怕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却不知自己是为何如此患得患失,担惊受怕。
自觉有些汗颜的令狐风也耐着性子坐在地上,不多时就听到了“哗哗”的海浪声,随即瞥眼瞅去,只见海水水位出奇的高,还一个劲的往海滩上涌来,早上所站立的木桩此刻仅有一、二个还勉强露在水面上。
“哗……”又是一声,海水已经没过了沙滩,茅草漂浮在水面上荡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像是一锅粥,海水泛滥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伊贺美智子睁开眼睛,眼眸是如此的清澈而明亮,慢慢起身,头微微仰起,左手紧握长刀,步履坚定的走向海滩,趟着海水,俏脸上满是骄傲和自信。忽然又是一阵小跑踏上练习的木桩,右手拔出长刀,双手高高举起,由上而下斩落,大浪迎面拍打而过。
几个大浪过后,忽觉天空灰蒙蒙的,一张通天的水幕就此张开,仰面看去,浪高近四丈,水浪声如洪钟,势如奔马,铺天盖地而来。
伊贺美智子柳眉一挑,面色微微凝重,随即跳下木桩,踏着海水,冲向这四丈高的海浪,转眼就消失在这起伏的水浪之中。
令狐风见状,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美智子飞速到了巨浪跟前,然后倒提着长刀在近乎垂直的浪壁上疾驰,继而横向将长刀刺入浪中,整个人如同女子鬓角朱钗挂在了巨浪上,紧接着又好像在给牛羊开膛破肚般在巨浪中央犁出了一道白白的浅痕。继而大浪慢慢倾倒,恍如擎天之柱坍塌,一时间天塌地陷,乾坤颠倒。
见美智子小姐被卷进大浪,令狐风随即运起“强行”之法,撞入水幕帘之中,在那个瞬间仿佛浑身上下被牛皮鞭子鞭笞一般,犹如剥皮抽筋、敲骨吸髓,痛的令狐风是不觉的重重“哼”了一声。
在白花花的海浪里钻了半晌,忽然眼前昏暗幽兰,没想到这巨浪中居然别有洞天,其中小径莫约一丈多高,悠长弯曲,且在逐渐缩小,海水不断涌入将悠长的小径截断,耳边除了海水的“隆隆”声响,别的什么都听不见。前后看了看这幽暗深邃的漩涡,又在浪中滑行了一段,却始终不见伊贺美智子,顺着海浪漩涡的方向,又被推着挤着押着身不由己的向前滑行一段,没多久就“咕噜噜”的响成一片,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之后又被海水挤兑的人都好像要折成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