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风又转过身,走到苗人阿克跟前问道:“沅江在哪?怀柔和保靖又在哪?”
苗人阿克淡淡的笑道:“你不是翅膀硬了么?现在就想着要单飞是不是早了点?”
令狐风冷“哼”一声,眉头深皱道:“不用你管!我有嘴能问,有脚能走,难道还怕找到不到地方吗?”
苗人阿克依旧是笑道:“就算你找到了地方又能怎样,你是以令狐风的身份出现呢?还是以血魔鬼童!总不能再杀光那些天下英雄吧。”
令狐风大惊失色,自己的身份如何去得?在那聚义堂分明是那些人臭不要脸,武功低,不自量力,死了活该,与人无尤,难道自己要为他们偿命?不,绝不!
苗人阿克何等的眼力,一眼就看穿了令狐风的心思,阴诡一笑道:“不如这样,你我暂时联手,伺机而动,不管目的为何,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万一被大群的中原正义之士缠住,也方便脱身,况且我本是神教教主的亲传弟子,对神教的地形了然于胸,更加方便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如何?”
听了阿克叔叔的话,令狐风对这个提议也有点意思,只是对阿克叔叔这个人不怎么放心。确实,自己要是遇上大群的中原武林之人,虽然不惧,但总不能再重演南阳聚义堂的惨剧吧。可阿克叔叔这人……没法说,令狐风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阿克叔叔,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苗人阿克继续煽动道:“我有我的目的,你也有你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各行其事,互不干预即可,你的功力到底是如何有此长足的进步我并不关心,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实力已经不在我之下,起码也是半斤八两,到时候我也强迫你不得。”
令狐风一听觉的很有道理,自己得罪了正道,与魔教无任何交往,而阿克叔叔不受正道待见是肯定的,也是魔教叛徒。自己和阿克叔叔都处在正邪两道之间有嫌隙中,其处境极为相似,正好可以暂时结盟。“那好吧。”令狐风思绪片刻后回答道。
苗人阿克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点点头道:“很好!有些事你也不用瞒我了,你的左臂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好像已经残疾多年了,为什么现在又痊愈了?更加奇怪的是你那左手兵锋所向,金石草木皆成齑粉,这难道是留给我的大招?”
令狐风语气不善道:“谁瞒你了,你又没问过我!是我有了奇遇,自然而然就痊愈了。但是我答应过清玄道长永远都不会使用我的左臂去对付别人。”
“啪!”的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令狐风脸上,苗人阿克毫不犹豫的给了令狐风一下,怒气冲冲的瞪着令狐风,脸上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你这大傻瓜和人家讲什么仁义道德……”
令狐风很习以为常的受了阿克叔叔一耳光,原本光亮如星辰的眼睛在此刻如死鱼白眼一般盯着阿克叔叔,然后满脸的怪笑,充满了嘲讽和鄙夷,让人看了就恼火。好像在用手指着苗人阿克的鼻子怒斥道:“小子,有种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苗人阿克看了令狐风这幅死硬的腔调也是十分的无奈,更懒的去继续骂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此子绝非池中物,既然如今已经飞升了就随他去吧。其实苗人阿克的本来打算是让聪明绝顶的令狐风学会诸家所长,再融于己身,却不想令狐风这小鬼在武学上的天资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先是弄出了“巨熊”“风行”这样神奇的招式身法,然后又是“强行”“青蛙”也就是“潮汐”之法以前的叫法。于是苗人阿克干脆不再束缚令狐风去释放他卓绝的天资,果不其然又先后摸索出了“磐石”“悔棋”“蓝鲸”等等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好像在最近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捣鼓出了什么新的花样。
令狐风也收起了那惹人嫌的表情,然后讥笑道:“君子之间的协议你这小人又怎么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