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好几拨,几十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都是被上面人杀死了抛下来的,嘿!还真是没有公德心啊,砸到人可怎么办啊?
令狐风冷笑道:“那什么人啊?还把火撒在手下的身上,当他的手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令狐风这话说的真是叫说风凉话了,你把人家几十年的心血炼制的精华给摘了,难道还不许人家撒撒气啊?
苗人阿克在一旁静坐着,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也不答话,只是在静静的闭目养神。
令狐风不敢出去,只能待在这石室之中,可浑身澎湃几欲爆裂的磅礴力量无处发泄也是个问题,无奈之下令狐风只好扛起屋子里面角落上的一张石桌子,扛上扛下“嘿呦嘿呦”,要是让别人看了,那肯定是个神经病,力气多的没地方使。
过了许久,大山之中不分昼夜,可能足足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令狐风依旧一点都不瞌睡,也不疲敝,扛着这八九百斤的石桌上上下下少说都有上万次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响起,又过了一会,一个神教的教众慌慌张张的进了石室,乍一看见令狐风和石桌上上下下的玩耍也是愣住了,转而才对着苗人阿克行礼,“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可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那来传话的苗人语速非常的快,也格外的惊慌失措。
衣袍遮盖了苗人阿克的表情,但令狐风在一旁还是看的真切,阿克叔叔他的脸上满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传话的苗人走了,一旁的苗人阿克则是不紧不慢的翻出来一个铜镜,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一张人皮面具,打了些水将他那老脸洗了洗,用毛巾擦干,然后双手托住人皮面具很小心的,合丝合缝的戴在脸上,继而双手从中间向两侧轻抚,力求面具和脸部完全贴合,而后用女人们用的白色水粉轻轻的,慢慢的抚平额头、两颊、眼眶、下巴等接缝地方的痕迹,历经大约一个时辰的精心伪装,在铜镜中照了又照,确认没有任何破绽之后,苗人阿克才放下了铜镜,对着令狐风道:“小鬼走吧,你的爷爷和父亲来拜访你了。”
令狐风看了苗人阿克一眼,确实是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连气质和神态举止都变了,装出一副垂垂老朽的样子。随即,令狐风也是默不作声,这一切终于要到来了,心中暗暗的思虑这场纷争应该如何收场。
跟着阿克叔叔慢慢悠悠的走在通往山顶的石阶上,时不时有几个苗人超越过去,那些人还不忘给阿克叔叔行礼。看来阿克叔叔装扮的这个老头在日月神教中也是大有来头的。
慢吞吞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抬头终于看见了光亮,洞口也不大,斜向上通往外面的大殿。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山体之中空气混浊,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真是血腥气十足。大殿非常的宽大,光圆木立柱就多达……七十多根,屋顶很高,依山势而建,三面环山,一面朝阳,四面透风,没有围墙,最里面是一座高台,有点像是祭坛,祭坛下面是一个石座,上面坐着个须发皆白的邋遢老汉,想来可能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此人气势惊人,就连令狐风都有点心寒,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偷了他东西的缘故,令狐风根本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跟在阿克叔叔后面。这与其说是一座宫殿,倒不如说这是祭祀的神庙。
奇怪的是那教主老汉居然也要向阿克叔叔行礼,而后苗人阿克再回礼,然后就一步一步登上来了高台,在上面点起了一堆火,接着老胳膊老腿就开始舞足蹈起来,令狐风则随侍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