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莞尔虽受不波及却鬼使神差般的多了过去,要知道就算是令狐莞尔凝神戒备却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而在刚才那样不利的情况是怎么做到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忽然,令狐莞尔久远的记忆里好像又想起了阿克叔叔所说过的话,练武之人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都务求简洁迅速,不能拖泥带水,通过艰苦的修行往往都可以做到,但想真正做到动作不留任何痕迹,就唯有以一个最放松的姿态只在瞬间集中所有的力量,用力过猛,躯体过于紧绷反而会影响速度。令狐莞尔以前搞不懂,若是不用尽全力速度又怎么会快起来,身子不紧紧的绷着而是浑身放松又何以突然发力去应对危险?可有了刚才的遭遇,令狐莞尔心里似乎又有了些察觉,人发乎于心才最快。
有了些感觉的令狐莞尔立刻全身放松,以最自然的姿态来应对,深吸口气,甚至双目微闭。感觉到对手拳势汹涌袭来,令狐莞尔猛的睁开眼睛,福至心灵的一闪,居然稳稳当当就避了过去。要知道刚才令狐莞尔甚至连肉眼都有些难以辨识,只能是看到些光影而已。
侯天培招式套路十分的惯熟,一击不中而改横扫,继而连续的进逼拳打脚踢,动作连贯纯熟,一气呵成。
而令狐莞尔也仿佛在一瞬间开了窍,人影一晃一晃的,似乎都不留任何的痕迹。有意无意,且行且止间收放自如。
侯天培连续的抢攻不见成效,快步上前,双掌一推,使出一招“业火焚天”,一时间热浪滚滚,气焰滔天,仿佛天际都被映的霞红一片。
令狐莞尔知道硬拼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可气浪无穷无尽,漫无天际,仓促闪躲反倒露出破绽,倒是不如不动如山,任尔肆虐张狂。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掌控细微,务求完美,尝试着招式的叠加,“磐石”之法当先,“巨熊”之法遮断,“潮汐”之法运起十七重的功力,“蓝鲸”之法真气内缚,紧紧护住经脉要冲。
热浪过后,就有磅礴如潮水般的劲气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将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吞噬。
有“磐石”之法在前消磨对手的锐气,然后触发“巨熊”之法将自己远远的抛出,“蓝鲸”之法紧紧的护住身躯,令狐莞尔忽然感觉身体似乎不再滚烫,周边有了几重真气的遮断,那滚滚的热浪以及妖异的烈焰劲气似乎无法靠近侵入体内。(原理参照双层隔热玻璃杯~!~)如此一来,令狐莞尔心下大喜,只要不受这诡异的炙热伤害,那么自己所受的困局和压力就会小很多,虽然将有限的真气分开使用无法拧成一股会大大削弱攻势,但眼下保命为重,想要打倒自己哪有那么容易!阿克叔叔可是花了近十年都没能弄死自己。
见对手无数次的被自己轰飞,侯天培又是快步上前强攻,拳势铺天盖地,眼花缭乱,即便斗了有两个多时辰依旧是无比的凌厉凶狠。
而此刻的令狐莞尔却已经两个时辰前的那个令狐莞尔,而且还在不经意间找到了一些能克制对手的法门诀窍,那令人窒息难以望其项背的速度,还有那无比诡异的炙热劲气此刻都已经不是事儿了,唯独在功力的比拼上面,令狐莞尔依旧无法与之抗衡,也无法击破对手的护身罡气,这是硬伤无法逾越。虽然对手是横练的硬功,与之比较谁功力更强有些不智,但令狐莞尔现在功力与当年在五圣山上相比还相差甚远,也就和在南阳聚义堂时差不多,这六年来一直在退步,从未停止过。
又是接连不断的相斗百余招,侯天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依旧是无法取胜,可自己烈火堂的家底却是被一点点的掏出来,完完全全展示在外人的面前。而能从容应对的令狐莞尔喘息也渐渐的平复了,见此情景,侯天培那是把心一横,自己重重的一拳拳打出,却像是一拳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即便自己强他许多,却始终无法把优势化作胜势,罢了!一念及此,侯天培忽然之间停了下来,重重叹息一声道:“小子,你走吧,我们这样打下去实在没有意思,谁也赢不了谁,与其这样,不如待我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下次再来收拾你这小鬼。”
听闻此言,令狐莞尔心中不由的长呼口气说道:“若是有的选,晚辈终其一生都不想再与侯堂主过招了,实在是痛不欲生,死了反而痛快。”还真是有一种
“哈哈哈”侯天培粗豪的大笑三声,这一记马屁拍的那是非常的舒爽,以生死来定,那么两人只能算是不分胜负,若是说以点数获胜,那侯天培肯定是大比分领先。“你小子今日袒护萧家的仇老子记下了,别以为你能逃掉,给我洗干净脖子回去等着,老子迟早要干掉你这小王八蛋,滚,滚吧!”侯天培恶狠狠的说道。
令狐莞尔深吸口气,不敢大意的说道:“前辈武功高强,能与您这样江湖中绝世的高手过招,小辈受益匪浅,实在三生有幸。”这句话确实是大实话,令狐莞尔经此一番,感觉比自己平时打坐一年都要管用。
侯天培确实勃然大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令狐莞尔,大踏步上前来骂道:“屁话我不爱听,趁老子还没该注意,你小子马上滚蛋。”
见他上前,令狐莞尔又是浑身警戒。
侯天培骂完令狐莞尔又是回头对着属下骂骂咧咧,准备收队走人。
令狐莞尔只是牵强的一笑,没有再多说话,但目光依旧警惕的盯着这家伙,脚下步伐不乱,更不敢背对这人,面对此人一点点的向后挪动,直至碰触到萧家的院墙,令狐莞尔猛的向后翻腾跃出萧家,继而转身运起身法飞快的逃命,也顾不得大街上行人异样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