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巫陌对自己这具身体有多自信，毕竟她现在对原身的能力还不清楚，真要和牧久渊打起来，她可能根本占不了上风。

不过因为她要面对的是牧久渊，是三百年前身为她知己的曲怀，所以巫陌潜意识里便有一股心安，没有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了。

殿内很亮，巫陌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殿里的身影。

大殿最里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凭空悬着一面镜子，牧久渊此时正背对着巫陌，仰头看着那面镜子，听到巫陌进来的动静，牧久渊也没有回头。

巫陌没出声，迈步向他走了去。

“帝尊可知道这是什么？”一直等巫陌走到身旁，牧久渊才转过头，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看着巫陌。

事实上牧久渊的五官和当年曲怀的五官几乎一般无二，不同的就只有这双眼睛。

曲怀的眼睛是正常的黑色，漆黑如墨，像是黑曜石，而牧久渊的眼睛却是紫色。这份紫色，使得牧久渊整个人都恍若神魅。

巫陌此时回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巫陌总觉得牧久渊的瞳色没有之前在宴会上初见时那么深了，在宴会上时牧久渊的眼睛像是一颗黛紫色的宝石，妖冶又魅感，然而现在的瞳色却有些偏浅偏淡，如同丁香紫，衬得他整个面孔也柔和了许多。

巫陌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将目光移到了那面镜子上。

那镜子悬在半空，镜边镶着一圈紫色的水晶，外观极为漂亮，不过镜身萦绕着一层雾，使得她看不清镜子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