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跃飞一直认为平西军都是些没有战力的厢军,是一些不堪一击乌合之众。
可是现实很快告诉了他,到底哪一方是乌合之众?
当强匪们叫嚣着要砍死所有中营将士,从山坡上呼啸而下冲到中营的圆阵前时,中营圆阵中探出的无数杆长枪很快让他们为自己的叫嚣付出代价。
无数杆从圆阵中攒射出的装有精钢枪头的白蜡大枪,如毒龙般刺入一个个强匪的体内。大部分强匪在丈二长的长枪攒刺下,连中营圆阵的边都没挨到,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少数侥幸躲过长枪攒刺、冲到圆阵边缘强匪,妄图凭借短兵器便于近身作战的优势,斩杀那些手持长枪,不便近战的长枪兵。可是还不待他们动手,便赫然发现发现每个长枪兵的边上都有一个手持犀利长刀和骑盾的刀盾手保护。这些刀盾手正是用来对付这些侥幸冲到圆阵边缘的强匪的。
于是,每每有冲到圆阵的边缘的强匪,很快便被中营的那些刀盾手斩杀干净。在中营全副武装的刀盾手面前,那些强匪实在不堪一击。
现实再一次证明:有甲胄遮护和没有甲胄的区别真得是很大的。中营的兵士人人都有皮甲护身,而那些刀盾手中还专门选了一些有铁甲的。对战时强匪的铁片子刀砍在中营兵士的甲胄上,很难破甲,对中营的兵士伤害非常有限,可是中营的刀盾手手中锋利的长刀一刀砍在那些身无片甲遮身的强匪身上,那些强匪立即便是非死即伤。所以,人数占优势的中营刀盾手轻易易举的将冲到圆阵前的强匪扫荡干净,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过虽然不占优势,吕梁山的这些强匪们仗着人多,依然在拼命围攻中营的圆阵。
在这些时常刀头舔血的强匪们的悍勇之气消耗完之前,他们还是非常勇猛的,纷纷悍不畏死的顶着木盾,撞向中营的兵士们的长枪阵。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悍勇之气消耗完之前,能不能攻破中营的圆阵?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强匪的悍勇之气就算消耗完了,怕是也攻破中营的圆阵。因为那些强匪撞向中营的长枪阵,基本上就是送死。
那些强匪虽然有木盾防护,可是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些简陋的木盾虽然能遮挡羽箭,但是在中营兵士装有精钢枪头的白蜡大枪的大力捅刺下,基本没有什么防护作用,被中营兵士手中的精钢枪头轻易的击穿。白蜡大枪在刺穿强匪们的简易木盾后,毫无阻碍的轻易刺入没有甲胄护身的强匪们的身体。
中营伸出无数长枪的圆阵如同一只长满尖刺的超级刺猬,让强匪们根本没有办法攻近。即便偶尔有少数冲到圆阵边缘的,也迅速被中营的刀盾手清剿干净。中营圆阵的里边还有弓箭手不断放出冷箭,如同狙击步枪般精准的收割那些强匪们的生命。
在强匪的一次次冲锋下,中营的圆阵如同湍急的中流中坚固的砥柱般稳稳的屹立。
强匪们在一次次徒劳无功而又凄惨无比的冲锋后,悍勇之气明显在下降。
苏跃飞很惜命,至于如何惜命?那便是自始至终他都站在中营骑弓的箭程之外的山坡上指挥,不管局势如何,始终没有往前一步。
苏跃飞看到本来自己设计的是一次完美的伏击战,到了如今却变成一场惨不忍睹的攻坚战,他的心情渐渐由山巅跌至谷底,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钟浩。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钟浩早已被他的目光杀死无数遍了!
站在中营的圆阵中的钟浩被苏跃飞仇恨的目光瞪视,似有所感,抬头望向山坡上,正对上苏跃飞那血红的宛似要杀人的双眼。